【五十】冰茶(1/2)

    江示舟脸煞白，抿嘴，一直放在桌的那只手则意识地了右侧的袋。

    布料在压隐隐浮现一个模糊的形状。他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将她心里最后一防线摧毁成了粉粹。

    原来他都知了——

    自己的猜忌，恐惧，防备，以及走投无路之揣袋里的那把公寓备用钥匙。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江示舟摇失声，又慌张起。微微的眩涌上脑，她脚一趔趄，不小心撞上了经过的服务员。

    “示——？”

    在不期而同的惊叫与惶然的目光之中，盛满饮料的玻璃杯在托盘上微晃了两三，便径直摔了去。冰凉的有半透明洒杯，泼溅在江示舟的白T恤上，接着响起玻璃落地碎裂的声音，也将她的注意力砸得四分五裂。

    江示舟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

    先前她的其实不是两杯同样的饮料。虽然外观相似，但一杯是冰柠檬红茶，另一杯则是岛冰茶。

    在名字、泽和上，岛冰茶都几乎与冰柠檬茶别无二致，实际上是酒度颇的一款尾酒，也因此常被称作“失酒”。滴酒不沾的江启年对此可能不了解，江示舟却是心知肚明。

    她本来想借此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江启年放倒，没想到会栽在了上错饮料这一环上。也可能是，服务员以为江启年是酒吧里常有的那心怀不轨的男，默认这杯酒是给女伴让她“失”的，便“通达理”地成全了他。而她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寿司上，也没注意到饮料上错，不知不觉就喝了大半杯。

    一杯岛冰茶去，上也就是一时半刻的事儿。此时的江示舟脚步和思绪都已经开始飘忽，只在心里唾骂这吧助纣为，随后又开始发窘——毕竟这会儿不怀好意的恶人好像不是江启年，而是她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害人终害己”吧……

    这番动静使得三人刹那间成为了吧视线的焦。江示舟愣在原地的时候，江启年早已挤到她面前，护着不让她被碎玻璃扎伤，又忙不迭地向被撞倒的服务员赔礼歉。店则很快安排了人来现场清理净，不一会儿便恢复了秩序。

    好在只是打翻了两杯饮料，碎了一个杯，除此之外没造成其他损失，也没有人受伤。虽然店方没有提要求，江启年还是持照价补偿了损失。

    毕竟他自己也在餐厅打过工，知就算不用顾客赔，损失多半还是要从服务员工资里扣。将心比心地说，他自己当服务员的时候，也总是希望遇到心善顾客的。

    理完一切后，江启年走吧，只见江示舟正坐在一旁等着他。房卡在她上，他本来是第一时间便让她先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没想到她还在这里。

    江启年暗自叹了气。说实话，真的放任她单独行动，他其实不太放心。可现在她也不怎么信任他，于两个人而言都真是一个退两难的境。

    他上前拍拍她的肩：“走了，示，回房间去吧。”

    江示舟这才抬瞟他一，了两，动作有疲无力。

    走向电梯的过程中，俩人都没说话，始终隔着半个肩膀的距离。

    江示舟一方面正被酒带来的困倦侵袭，另一方面则是自觉忸怩羞惭。都十八岁的成年人了，还要哥哥忙前忙后地收拾烂摊，这不可能不让她汗颜。江启年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电梯到一楼，厢门打开，三两个人从里面陆续走来，而此时在电梯前等待的依旧只有他们俩人。

    走电梯轿厢，压抑张的绪令江启年的呼有些不畅。凭他的想象，他是觉得江示舟肯定会再次恐慌发作，担心他趁机行凶什么的。

    事实是，经历了刚才的一番波折，在酒的麻痹作用，江示舟的神经早已维持不了原先度绷警觉的状态，只想早换掉上黏的衣，躺在床上睡个好觉。抱着这样破罐破摔的心态，她浑的肌和神经都开始松弛，不自觉地将靠在江启年上，半眯起睛。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提心吊胆防了一晚上，最后直接回旋镖把自己砸了个半死。要是真横竖逃不过一死，那不如先坦然地迎接一个安然的梦好了。

    发觉她这样的动作，江启年忍不住去看她。只瞥了一，他原本的一丝胆怯和欣喜，立刻转变为了惊慌和担忧，二话不说便住她的额，手心传来的令他心里一惊。江示舟则无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只因微凉的让她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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