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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辛棠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应了嬴欢。

    “不说这个了，我特意来找你的，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两相对视上的一瞬间，辛棠看到嬴欢的眼中映出了自己的脸，除此之外，好像别无他物。

    “很多事情不都是这样吗？有选择地相信。”

    嬴欢没说话，只是乖乖被辛棠带走了。

    辛棠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突然更快了，他看了一眼两人交叠的手，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随口解释道：“可能是我刚才给你擦脸的时候，纸巾把眼睛里的血吸出来了吧。”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将一切痛苦都抛却在了人头攒动的路口。

    “你来找我，你不知道要吃什么吗？”

    第40章 相册与药

    辛棠将嘴里的泡沫吐了出去, 一副专心刷牙没空讲话的模样。

    “你要吃几个？”

    刷牙的间隙，赢欢对辛棠说道。

    辛棠的心跳有点失衡，他慌张地用外套罩住嬴欢的头，把他扶了起来。

    辛棠仔细想着这句话，总觉得赢欢话里有话。

    那个梦太真实了，他可以确定，那就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他过去的事情。

    辛棠愣了一下，没推开赢欢，但也没说话。

    “我好爱你……”

    嬴欢此刻的状态有点奇怪，半张脸都是刚刚被溅到的血，但他没有擦，他仰着头，像是感受着什么，整张脸呈现出一种既血腥又纯洁的矛盾的状态。

    辛棠冷哼了一声, 略带讽刺地评价道：“薛定谔的无神论者。”

    直到他们彻底脱离人群，辛棠想要松开嬴欢，却突然被嬴欢拉住了手腕。

    “原来是这样。”

    辛棠擦去他脸上的血，嬴欢忽然睁开了眼。

    他狠狠地瞪了这些人一眼，脱下外套快步跑到了嬴欢身边。

    好在赢欢也没有一定要个回答的意思，粘糊够了, 就硬是把辛棠也从温暖的被窝里掏了出来，一起去洗漱。

    嬴欢也不在意，搂住辛棠的腰，嘴唇黏黏糊糊地贴了过去, 刚好印在额心的位置。

    就在这时，嬴欢突然睁开眼睛，亲昵地道：“早。”

    重新站在第三视角看整件事的经过，辛棠看得很清楚，那些血并没有溅到嬴欢的眼睛里，赢欢说他看到的世界是红色，实际来自他崩溃的神经，而非安小绯的血。

    辛棠没说话。

    辛棠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提议道：“那我们去吃寿喜锅吧，你的手好凉，听说冬天吃这个很暖和。”

    辛棠只能继续接话：“十二个吧，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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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一刻，他们注定纠缠的命运就开始了。

    “我们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

    “不早了，该起了。”辛棠的回答很僵硬, 摆明是不想跟嬴欢继续说下去。

    辛棠睁开眼睛，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辛棠缓缓呼出一口气, 睁开了眼睛，嬴欢还躺在他身边，长发睡得有些凌乱, 遮住了他小半张脸，但还是很漂亮。

    赢欢笑着道：“汤圆啊。”

    “我眼睛里好像有血，看什么都是红色的，但你来了之后，血突然消失了。”嬴欢歪了歪头，似乎对此感到疑惑。

    但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赢欢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嬴欢将辛棠侧脸的碎发捋到脑后, 自问自答：“习俗, 说是这样就能一滚就是一年，加个水煮蛋寓意更好。”

    可是，当辛棠出现的时候，他说，他看到的红色消失了。

    有选择地相信……

    原来这就是他和嬴欢的开始……

    “今天早上要吃汤圆。”

    嬴欢问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