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一家人(2/3)

    不是都转好了吗,怎么又来说这档子事。良政心烦,顶道:什么小毛贼,那武官打扮的女人是大殿下要人带进来的,将来说不定是王妃,你说话也仔细点。

    这时候小粮也带着其余男人赶到了。都是良贞指的方向,他知道若两人都在宫中,良斐一到子时左右就会找良政喝酒。众人挤入了屋子,让复仇现场变得更加逼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人一多,气氛就会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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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也将茶水喝干,不等良贞等人挽留,便旋身奔了出去。

    好,好。现任都天令,姓应名芝。良斐忽然高声笑道,多巧妙啊!你良政良今应,他的姓就随了你的一个应字,这叫昨日作恶,今日应劫;名里的芝字也不简单:芝兰玉树,生于庭阶,指他是你膝下成器的子弟。这是把谜底写在题面上了,良政,你好算计。

    良政从温水盆里拿出酒杯甩了甩,并不抬头看他:良斐,我说你一句了吗。进来就撒邪火,谁点了你的炮?

    好弟弟,别生气,谁能点得着我这个蔫了的湿炮仗呀,不过是调侃你两句。刚才还立眉横刀的样子,顿时良斐又眉花眼笑,抬抬脚把良政拨过去些,自己也在地炉旁坐下。良政似乎知道他素来是这副皮里春秋、阴晴不定的样子,并不多话,和顺地给他倒了杯烫过的酒。

    是吗。良斐放下酒杯,微微启唇,那我问你,现任都天令叫什么名字。

    话说回来,大典上也混入了小毛贼,你当我不知道?刚啜了一口,烈酒的辣劲一直线通润了嗓子,良斐又开始说道,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就靠着认人拿赃吃饭。京里如果有一个生面孔,我动动眼皮子就知道了。

    那是当今都天府都天令,我良政的门生。闻言,良政声气更加刚硬,却仿佛是被硬揭起了一层没长好的疤,痛痒得心中乱撞钟,只是强作着镇定。

    良斐披着银裘大步走入烤着火的温暖室内。他抖落肩上的雪花,挑眉又道:这气候也怪,怕是有通了天的冤情,竟然下起大雪来了。你还不早点回家去?皇上身边当差的,连个小毛贼都抓不着,还学我在宫里熬夜加班?

    这样奭然地狠狠倾吐了一番,坐着的两人都沉默了。

    应芝一肘杵塌了窗页,纵身跳进来。他长发披蓬,被风雪吹乱。乱发之间,是他那双淡金色的眼瞳,此时已经厉闪着不详的凶光。良斐站起身,静静裹紧银裘。他抬首与应芝对视,竟然是两双金色眼睛,在雪夜里诡魅地交映,互放光彩。

    窗外正劲的风声忽然按低了一些,更夹杂着人身上衣物翻飞的拍打声。良斐冷哼:时候倒巧。现在,他本人已经来了。

    良政低头,眼中晦暗。连炭火中频频跳绽的星火,也照不进他瞳仁深处。他涩声道:你不是什么人都认得么。你自己说。

    良今应,你当的好差!

    小粮连忙紧跟着追了出去。不过是打起门帘的功夫,她已经找不见应芝身影。或许他也有一身奇绝的轻功。天顶头,不知何时,竟然反常地落下如飘蓬般的鹅毛大雪。小粮大口呼着雾气,而其余男人也都一起走出门来。不须留意,骤来的飞雪已经令这几个茫然懵懂的年轻男女,须臾之间,一齐白头。

    良政也向前一步急切道:应大人,不要冲动。良斐又笑:还什么应大人,直接叫好大侄儿得了。

    我说那小女孩了吗,我说的是她身旁那个。良斐眼一乜,嘴角蓦然浅笑,可谓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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