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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秦建喜滋滋地答应了,随即又慨:“也不知我女儿还要多久才能毕业……”
秦建的女儿还没上小学,连幼儿园都没毕业。
夏意南回到燕城,又在“家”等了两天,郁斐才终于回来了。
郁斐门的时候,夏意南正在给小六剪指甲。原本温驯、任由夏意南折腾的小六,突然如临大敌一般炸,它龇牙咧嘴,从咙里发“呼呼”的声响。
夏意南正想安抚一小六,自己却被郁斐给抱住了。
“小夏。”郁斐整个人都扑到了夏意南怀里,看起来整个人都很沮丧,却什么也没说。
原来还在炸,想和郁斐打架的小六,突然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扭了扭,脆找了个空档钻了去。
没有了挡在中间的猫,郁斐把人搂得更了几分。
“哥,没事啊。”夏意南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认真耐心地给郁斐拍背、顺气,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夏意南以为,郁斐没有告诉自己的打算,他又替郁斐接话:“不想说就不说,哥你能好好的,就够了。”
郁斐难受的绪堆叠,他摇摇,小声地说:“我想说……”
夏意南没见过这么脆弱的郁斐,他回抱住郁斐,亲了亲他的发,等着郁斐说话。
“小烨他妈妈,之前突发心梗……当时抢救过来了,但清醒没多久,又了ICU……我只来得及见她一面,我妈没赶上,昨天夜里四,医生说,他们尽力了……”
郁斐说话断断续续,似乎是想要找找逻辑,却还是让夏意南听得有些迷糊。
除了听懂了齐烨的母亲过世,他都有些茫然。
“生命怎么会那么脆弱,我上个月还去见了她……当时她在看电视剧,还在和我说,以后齐烨结婚了,她肯定不和儿媳妇吵架……”
“我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就是她和我说,去跟小烨一起练游泳,多锻炼对好……”
“小烨问我,他以后是不是没有妈妈了……我当时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小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郁斐絮絮叨叨地说着,最后的问题说完,没等到夏意南回答,就已经闭上了睛,疲惫的睡了过去。
夏意南能理解郁斐的难过。
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也经历过,只是早就已经难过到不会难过了。
活着的人的生活,总要继续的。
有些人可以为这些事一蹶不振、烦恼忧伤,但为了生活,另外一分人则必须忍痛负重向前。
因为在他们的生命里,活着比任何事都重要。
夏意南找了薄被给郁斐盖好,又换去另外一边沙发,继续给小六剪指甲。
大约是现在屋里多了个郁斐,小六比起先前的时候警惕得多。它虽然听夏意南的话,乖乖被抱着,却是时刻警惕着。时不时朝着郁斐呼噜一。
夏意南抓着小六的,偶尔挠一,企图让这只猫安静一。
小六很给面,被rua几次后,就没有再对郁斐叫,却把在夏意南怀中,想要它的主人多抱抱它。
小六和夏意南腻腻歪歪,等郁斐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夏意南在给小六开零罐。郁斐神志还不太清醒,刚坐起来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哥,我煮了汤,要不要喝?”
关切的声音让郁斐醒了过来,他走到餐台随手了一把小六的猫,问:“是什么汤?”
小六虽然不满郁斐摸自己,但他在小鱼面前非常好说话,没有拒绝郁斐的抚摸。一边砸嘴,把小鱼咬得咔咔作响,一边尽力把自己缩成团,免得被郁斐摸到更多的,等会儿打理起来麻烦。
“百合绿豆汤,饿的话给你捞的,不饿就喝了消暑。”
夏意南说完,注意到小六的不自在后,把猫碗从餐台拿到墙角,小六也跟着去,才算是逃脱了郁斐的蹂|躏。
郁斐嗯了,说自己确实饿了。
夏意南回厨房,洗了手才把冰镇的百合绿豆汤端来。
绿豆是冻过的,此时已经煮得开,上专门买的瓷碗,和白的百合放一起,卖相十分好看。
“要加糖吗?”夏意南自己不甜的,没有往里放糖,他随问。
“要。”郁斐用汤匙搅了,觉得不是很甜,随应。
夏意南从厨房拿了糖罐,站在郁斐边给他加,等郁斐说可以之后,才找了地方坐好,盯着郁斐喝汤。
郁斐才经历了人生大悲,他第一次直面亲近的人离世。原本心不是很好,但回家后在小夏边睡了一觉,熬了两天的再喝、吃,突然就有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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