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疯狂(2/4)

    这时一个人从画面外走来，端着两盘切好的血豆腐片，桌旁的人们挪开几个盘，腾地方来把血豆腐放。那人搬过一把椅坐在桌旁，说：‘好了，都齐了。’

    ‘这就是人。’我告诉她。

    这是我们自相识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真正的疲力竭，虽然早就说好要连轴狂，但现在我们躺在床上再也不想了，没力气，也没心思，积蓄的所有激在短短几十分钟全耗尽。我勉为自己上一支烟，了几，有了神。莉莉从我上翻来，躺在床上。一阵难耐的沉默后，忽然两个人同时说：‘现在咱们什么？’

    ‘你第一个妻不是我吗？说，是不是你哪一任女朋友？我看你好像一也不伤心啊，开玩笑吧？’莉莉懒洋洋地说。

    我正待大笑，却不料敌将手中钢刀脱手飞，迎面而来避无可避劈，断枪直取要害！大大的粘稠的激来，在莉莉的。我抱着莉莉，哀号着去。

    ‘别声，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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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趴在我上，贴着我，的东西在两人四条上蔓延开来。

    ‘好啊，看什么碟？’莉莉趴在我脯上问。

    ‘不，这的确是我第一个妻死去的时候。’我加重了语气。

    我说：‘这是我第一个妻死了之后。’

    ‘你？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先不说，给你个惊喜。’

    我和莉莉相对一笑，我们曾无数次现这心意相通的事。

    桌旁的人们哄笑起来。画面里那个略微年轻的我拿一把刀来，轻轻割了盘中前面两片薄薄的、突起的东西，并用筷夹起来，蘸了调料后放嘴里，慢慢咀嚼着，人们呼起来。而失去了两片的球，两排原本被遮掩的，雪白整齐的牙齿。

    莉莉尖叫一声，钻我怀里，嗔：‘你们什么啊，把鱼那么大，还刻得像人一样。’

    ‘那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啊。’莉莉说。

    莉莉猛然一哆嗦，不说话了，用恐惧的神打量着电视机又打量着我，簌簌发抖，于是我更地抱住了她。

    端砂锅的人把锅里的东西捞来，放在一个盘中，端到画面里的我面前，说：‘请华哥给嫂开苞。’

    ‘看电影吧。’我说。

    ‘我去找找看。’我光着床走到客厅里，拉开电视柜面的屉，这里有满满一屉的盗版ＤＶＤ光盘。我取一张夹在底层毫无标识的光盘，打开ＤＶＤ机和电视机，把盘放去。莉莉裹着一条大巾被走到沙发前坐，我坐回她边，拿过遥控，播放键。

    ‘什么片啊，老公？’莉莉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搂着我的脖说。

    我还没有回答，电视里桌旁边的一个人站了起来，走画面外，这时桌上已是杯盘狼藉。过不多时，那人端着一个黑的大砂锅回来，人们七手八脚把火锅撤掉，把砂锅放在桌中间。端锅的人得意地声说：‘本年度最值得期待的一大餐正式闪亮登场！’然后揭开了砂锅的盖，一团白气立刻升起来。

    人们继续着他们的饮，一盘盘的被送锅里，略后捞来，蘸着黄的调料吃掉。莉莉问我：‘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这是什么呀。’莉莉问。

    ‘瞎说，我不信，就你那狗胆还吃人？’

    镜推了上去，直到砂锅充满了整个画面。白的汤还在开着，里面翻着的东西也是雪白的，它原本应该有黑和红的地方，全是一片雪白，像一颗球那样大。

    莉莉看我不像闹着玩，这才有警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在刹那间几乎同时溜了一鼻，‘好香啊。’有人说。

    ２９寸的宽萤幕上现了一个房间，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火锅。摄像机和摄像师的平都不，画面有模糊，过了几秒钟才清晰起来，但仍然有一呲光，还有晃动。吃火锅的大约有七八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正推杯换盏。桌上摆满了盘，盛放着红白相间的鲜片和，中间开的涮锅气腾腾。

    ‘当然，那是我。’

    ‘那调料是用她的屎和调成的。’我对莉莉补充，在她的嘴上吻了一。

    ‘别说话，接着看你就知了。’

    莉莉喃喃：‘老公，让我现在死了我都不惦记啥了。’

    人们纷纷刀抢吃着耳朵，鼻，有人拽了变成褐的，有人用叉剜了煮熟后变白变大的球，看上去和鱼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