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2)

    夏洛荻便又问:“翠儿,你当晚是真的看到一个人影吊在佛堂窗里是吗?何以确定是个人影,而不是经幡?”

    翠儿忙:“婢确定,那个人影有鼻有脸的,梳着髻,在窗纸上映得真真儿的。”

    阿蔷:“你前面说喝醉了看得不真切,现在又说看得真真的,谁知是不是你满嘴胡言?”

    翠儿恐惧地看了一德妃,好在德妃并没有在意她,而是侧着脸瞧着夏洛荻,便斗胆:“婢以前是在绣房过活,能画得来当时那个剪影。”

    夏洛荻让人拿来纸笔,翠儿很快便将那个人影的廓画了来。

    画来的人影形有些模糊,但很明显能看得来是个女人的,梳着的发髻。

    和齐王妃的发髻是吻合的。

    如果是真的,这就说明,德妃走之前,和齐王妃待在一起的半个时辰里,齐王妃就被杀了。

    德妃冷笑一声,看着夏洛荻:“这就是夏才人的结论?”

    夏洛荻:“德妃娘娘稍安勿躁,妾有个猜想,想再去佛堂一趟,还请娘娘半盏茶后随同一观。”

    “我才来,你便要走,早知便不梳这个妆了。”德妃刺了她一句,把玩了一手腕上的玉镯,起,“看来今儿是等不到夏大人的虎铡了,阿蔷,去掌灯。”

    德妃今晚的话夏洛荻愣是没一句敢接的,直到了门之后,夏洛荻才直了腰。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崔惩问——

    “皇后、德妃,你可有怀疑是哪一方的问题?”

    夏洛荻:“或者两方都没有问题。”

    “喔?”

    “迄今为止的证据,包括今晚揪来的和皇后有关的御酒,都是涉嫌而已,而我还没想通凶手犯案的手法。”

    夜风开了夏洛荻耳边的碎发,她伸手捋了捋,:“私心上看,德妃不太像是凶手该有的态度。以她的地位,换作是我,至少应该个不在意、或者问心无愧的样,而她今晚却还有闲心去谈和我几年前的旧事,可见本就从心底觉得自己是无辜的。”

    “旧事?”崔惩一怔,,“你和她有什么旧事?”

    夏洛荻还是没有理会他,兀自沉浸在案中:“退一万步说,翠儿是中了皇后御酒的毒,发了疯提供了证言,使得德妃成了最大嫌疑者……可皇后怎么知翠儿就能看得到吊在佛堂的鬼影呢。”

    崔惩:“所以你到底和德妃有什么旧事?”

    “如果翠儿是皇后的人,那毒疯她岂不是多此一举?倒不如直接暗中命她构陷德妃便是了。”

    崔惩:“你和德妃……”

    仿佛是终于被问烦了,夏洛荻停住了步,月华如丝缎般落在她松松挽起的发上,墨玉一样的睛回望向崔惩。

    “崔统领。”她问,“朝中‘崔’这个姓氏很少见,思来想去只有太后母家姓崔,您和陛是表亲?”

    崔惩的呼窒了一瞬,略一,目光飘向一侧:“算是。”

    “难怪,和陛这般相像。”夏洛荻不知在想些什么,,“既然为中统领,还请多关心一,而非我这个犯官。”

    她说完,便抬步先走了,被风带起的发尾不经意地扫过崔惩的手背。

    崔惩半晌没动,等到夏洛荻的影几乎消失,才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还残留着一丝的手背,直到太监呼哧呼哧地赶来才收起了神游的思绪。

    “陛……崔统领,您跑这么快,老都没能跟得上?现在是怎么了,夏才人怎么说?”

    崔惩抬手扶了一的面:“她有没有在你面前暗示过,我把她捞之后……没有关心她?”

    太监茫然地摇了摇

    崔惩自己的思想理解了一:“原来你也觉得我一个月不理她,不可思议是吗。”毕竟从前三五不时得便要挨她一顿劝谏骂,一个月没怎么说话了,说实话,有不习惯。

    太监:“……”想句大不敬的,您在说什么猪话。

    太监:“那个、老多一句嘴,您虽然是在休息,但至少也个办案的样,不然德妃娘娘她……”

    “皇嫂只要是无辜的,瑕哥必护她周全,我向来只军务。”不知不觉地,崔惩扯过太监的拂尘,一边捋着一边倒退着问,“你在后见过的女多,一般她这为我朝九晚五两肋刀的女人都喜些什么?”

    太监:“后里一般没有这女人。”

    没等崔惩去问,忽闻远被带来的翠儿发一声尖叫:“有鬼……有鬼!!齐王妃的冤魂还挂在佛堂!”

    他抬望去,只见枝叶错间,佛堂已然举灯,而佛堂的纸窗上,正吊着一个女人的影,和之前翠儿画来的影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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