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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能准确地说来“崔贵妃”，就表示这绝不是杂音误听，而是人为。

    雪泥鸿爪，必有形迹。

    到底有什么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呢？

    夏洛荻闭着想了许久，突然，脑袋里闪过赤狐山那沉鱼池的画面，一坐起来。

    金雀被她的动作吓了一：“昭嫔娘娘？”

    “嘘……”夏洛荻蹭掉了鞋，尽量不碰到一声音，从榻上走来，缓缓地靠近寝中央的莲池，趴在池边一动不动地盯着面。

    ……这是在什么？

    金雀十分不解，但也不敢打扰她，只能捂着嘴在旁边看着。

    直等到金雀的都发酸了，夏洛荻才等到了她想看到的东西。

    安静得像镜一样的池方，一朵气泡从清浅的池底缓缓升起，到了面“啪”一声破裂开。

    “果然有泡。”夏洛荻死死地盯着池。

    金雀不解：“敢问这池可有什么不对的？这池里栽有睡莲，当然会有气泡从须里浮呀。”

    夏洛荻：“这是江南匠人以绢和米胶的假莲，江南豪门里经常用作在冬天赏夏景。应该是里换季了，才将真莲叶换来成了假的，不信你捡一片撕来看看。”

    金雀也是蜀国，跟着蓝后来到大魏不过六七年，又是一等女，这些园艺小事还犯不上让她心。

    她如夏洛荻所说一样，拿起一片莲叶，一撕，只听“呲啦”一声，莲叶如同布料一样裂开，中间了一细小的线。

    “原来如此。”

    夏洛荻继续：“假莲和一池死是不大可能有这么大的气泡浮的，我想……这池底可能有空。”

    造室时，外有打地基，有铺地龙，当然会有空，但问题是……这个空有声音传上来。

    这池呈漏斗形，只有五尺见方，如果面没用土泥封好的话，漏去形成个喇叭也不是不可能。

    金雀想了想“啊呀”了一声，：“确实，最近里的小女说着池的位总是降去，她们不得不每天早上加一桶，免得娘娘起后看见……莫不是因为漏光了，面的声音就传上来了？”

    “不会，这么大一池，莫非每晚都能漏光？那早就发现了。”

    夏洛荻绕着这小池转了一圈，又问：“督造这池的匠人何在？”

    金雀为难：“这……娘娘说了此时时，婢曾暗中打听过有没有邪门的事，却被告知说，四年前修扶鸾宮的匠人在外喝酒时全死了，当时，听人说还是大理寺接的案呀。”

    大理寺？

    夏洛荻上了状态，想捋捋胡却发现手挂着，只能坐来揣着手手开始回忆。

    四年前，五人喝酒死亡。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那是一个夏天，有人上报从河里捞上五男尸，因为上挂着里当差牌，便将此案转至大理寺。

    经过验尸，此五人乃中的匠人，似乎是因修葺后时偷了些中的件卖了些钱财，便相约包了条暗倡的船饮酒作乐。

    恰逢那个时候，夏洛荻正在京中轰轰烈烈地清理街柳巷，有事没事便带着兵在各个酒楼里突击检查。

    因看到检查的巡卫路过，那五个人害怕被查到而狱，便大冬天地里想逃逸。但他们喝醉了使不上力气，没能爬上岸，第二天便被发现冻毙在中。

    这桩案中，五人的死和暗倡的径都对上了，现场也没有其他的疑，纯属意外。喝酒狱本罪不至死，这五人怕大理寺卿的杀名却落得这般场，当时还成了京中茶馆酒肆的谈资。

    但夏洛荻怎么也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居然又和里的怪事扯上了关系。

    那五个匠人的死，难并非巧合？

    “昭嫔娘娘。”金雀，“可要上奏皇后娘娘将这池挖开？”

    事涉崔太后，夏洛荻衡量之觉得还是先稳一手再说，毕竟她今天来皇后里理由很充分，就算被有心人看到了，也不会怀疑到皇后是找她来解决这闹鬼之事的。

    “不急，先不要打草惊蛇。大理寺不留冤假错案，此事算在我上，只是需要些时日，在此期间，为龙胎计，不如让娘娘暂居别？”

    “不必。”香帘一开，蓝后缓步走了寝，，“有人故玄虚，祸心昭然，本若退避，倒显得问心有愧。”

    夏洛荻本想再劝，但忽然想起上午蓝后曾宣告过西陵公主大魏和亲之事，中的象征正统，她一旦因为此事搬中，等西陵公主一来，便会落人实。

    “你只放手去查，能解决便是最好，不能解决也不必挂心，但有一，若当真事涉……”

    后面的尊讳蓝后并没有说，夏洛荻知她指的是崔太后。

    “妾自会与陛商榷，这便去找人查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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