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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屏风四面倒落，本应坐在其中的夏洛荻早已不知去向，而桌上正摆着一尊等人大小、容颜倾国的妖艳木像。

    正是当日在赤狐山红线庙中缴获的——红线娘娘。

    第78章 杀机现

    “呀, 这不是‘红线娘娘’吗？”

    离得最近的嬿嫔看到屏风里等人大小的木雕像时，第一个疑问声，同旁边那时一在赤狐山红线庙见过红线娘娘的灵妃：

    “灵妃娘娘, 咱们同太后一去礼佛，不是也见过这个神像吗。后来见那庙无端烧了，倒还怪可惜的。”

    赤狐山一事因事涉秀女，在皇帝的授意，红线庙那段就被压了来, 所公布的就只有北燕公西宰率众行刺之事, 是以后妃们也不甚知晓个中详。

    灵妃端详了片刻，：“确实是‘红线娘娘’的模样, 只是这面相……我们见到时, 并未这般巧殊丽。”

    她们所见到的红线娘娘, 面孔雕得如同观音弥勒一般珠圆玉, 颇为慈和，但这尊, 虽姿态与印象中相同, 却是殊艳绝, 撼凡尘。

    一时间, 竟有不少人看个雕像也看痴了去。

    这红线娘娘自然是夏洛荻从大理寺库房搬来的，自打上回睚眦在红线庙放了把火, 那地方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只是里面那些尼姑都从密逃了, 大分屋舍也都烧得面目全非, 只有这尊红线里的雕像, 因藏得较, 这才被拆来带回去作为证研究。

    只不过, 一时没研究来个所以然，便一直搁置，直到夏洛荻发现了别的“红线娘娘”时，才被拉来对比。

    嬿嫔一直以来称夏洛荻最近变好看了乃是受了红线娘娘的化，是以里对这红线娘娘都略有耳闻，今日算是见着了。

    “这红线娘娘究竟是何方神怪，当真能如你故事中所言，断命数成败，知过去未来？”

    夏洛荻走上前，绕着那红线娘娘缓缓踱步，意有所指般：“世人常人恐惧这些神怪，乃因屈于现状之无力，故而托庇神佛，祈求一个好命数。但焉知，神怪也有两面，一面蛊惑人心，而另一面……”

    她的手放在“红线娘娘”雕像的上，轻轻一挪，只闻咔嚓一声机关响动，红线娘娘那妖冶无双的面容一转，便成了熟悉的慈眉善目的模样。

    “另一面，又是悲悯世人的模样。”

    尹芯前一黑复又一明，混混沌沌中，她听见夏洛荻一字一句，皆是扎在她心底。

    “这位红线娘娘，便是专找那些不得志又好骛远，或是绝境之中孤注一掷者，窥见他们心底的私，便将蛊惑人心的这一面示人，让他们以为自己正是特殊的那一个。”

    “他们以为见到的是神，以为那些飞来的横财、那些天降的运数，皆是命中本该属于自己的，但其实窥见的正是他们心底的障。”

    “凡有赠，必有索。那些‘信徒’也不妨回想想，自己过的事里，有没有因为追逐障而造的恶业。”

    “……而最终，这些恶业终将汇聚成海，滋养这位神掀起不可名状的灾厄。”

    金华殿寂静无声，所有人中的红线娘娘，似乎都蒙上了一层不知名的邪异之。

    讲故事的人微微躬，向座上的人行礼：“我的故事讲完了，还请尊者鉴赏。”

    良久，封瑕才恍然回神，抚掌数，打破了殿中的寂静。

    “好一场醒世寓言，昭嫔有心了。今后凡在中邪异怪者，一经发现，着即查办，与庶民同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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