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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有的是空听，但你要先给皇后解毒。她的皇嗣若不平安诞，朱明就没有那么急着要太了，这非你所愿。”

    “在理。”朱瑶兮拍了拍手，殿外她带来的刺客们殿中，为昏迷的蓝后去毒针，又喂解药。

    夏洛荻不是很相信朱瑶兮，直到看到颇识药理的金雀仿佛松了气的样，这才回眸看向朱瑶兮，了个“请”的手势。

    天渐渐暗来，门外黄昏的风撩起殿红的琉璃帐，人屏风烛影摇曳，皆在静听这位北国的传奇。

    “……我幼时也并不是那般以貌而闻名，父侯中，正当韶华的哥哥要瑰指艳逸得多。那年，朔州受鞑扰边，父侯屡战屡败，无奈只得让哥哥带了贡品去炀陵，朝见天，请他来年多支些钱粮以充实兵。”

    “后来你们都知，封逑那废，看中了我哥哥，他被扣在了炀陵。”

    “我父侯闻此噩耗，喝醉了回来，把我拖到雪地里打，大骂着家门不幸，若是扣的是我，也不至于让我族蒙羞……打完之后，我父侯便生生倒了，是急怒攻心死的。”

    “我有庆幸过我父侯死了，因为他和府中的幕僚们有考虑过，将我送到炀陵换回我哥哥……那年我才十岁。”

    朱瑶兮顿了顿，看向夏洛荻：“怎么，你可怜我啊？”

    “可怜是人之常，不妨碍我杀你之心。”夏洛荻。

    朱瑶兮笑着继续：“又过了两年，便发生了震惊天的叛逃之事，我哥哥骗了封逑的军权，回到朔州，杀了监军起事，很快便站稳了脚跟。”

    那一年，朱明叛逃之后，魏国当然大怒，派重军去镇压……说是镇压，是因为朱明当时兵力太少，勇悍归勇悍，在大魏这个庞然大之，还是太过渺弱。

    “说是站稳了脚跟，但实则不然，兄手上缺少足以决战的军队，见我眉目初成，便觉得既然他都可以从那些昏主手里骗来军权，那我为什么不行？我在窗外听到他和谋士议论要将我送去鞑靼换取军队时，就晓得我已被命数选中了。”

    她倒是浑然不觉对朱明的称呼已然从“哥哥”到了“兄”，继续：“十二岁的我了三件事，其一，主动要求去鞑靼和亲；其二，让我兄为我大肆宣扬‘朱明有一家妹，殊胜他万倍’……果然，不久之后，朔州有明珠的传言便越传越广，原本轻视我们的鞑靼人也开始重视起来。”

    “那时，我同兄告别的时候，就看着他想——他一定要记得，他今后的天是我换来的，理所应当地……也该属于我。”

    漆黑的棋落在棋盘上的“天元”，随着这一落，整个棋盘上的局势陡然翻转，之前凶猛的黑被逐渐包围起来，败相已显，只等白一落，便能逆转乾坤。

    夏洛荻并没有落这一，白在指间，听罢朱瑶兮自诉的世，：“人是，‘常矜绝代，复恃倾城姿’。我至十二岁时，乐修篁曾至洛郡拜访，见了家妹与我，考校学问之后得了‘当世先天华之所铸，唯秦姝与明珠尔’……想来这个名声的，也和你有关。”

    如今只有她们自己知，这句评语并不是指南秦北珠貌如何，指的是天赋聪慧，智谋过人，十二岁的丫，放在人前至多夸声玉雪可，岂能看得什么名震天的貌。只不过世人浮华，闻此盛名，心驰神往的只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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