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吻之一路向西（03）黑狱角抵戏团(3/4)

    对面的力士脸发白，双手握着一把弯刀。

    他也是个杀人无数的主，知现在逃跑没用，鼓起勇气直面猛兽。

    豹迫着力士，不知不觉地往墙边退去……就在力士的后背将将碰到墙时，豹突然低吼一声飞快地冲了上来。

    力士咬牙关，也大吼了一声，双手持刀用力噼了去。

    「上当了！」

    屠夫在边上笑了起来。

    谁上当？上什么当？赵淳不大明白，然后他就知屠夫的意思了。

    那老豹非常狡猾，它看起来是冲向力士，跃起，但在空中那么微微一扭却落在了力士侧的墙面上。

    墙面是砖石垒成，凹凸的隙，足够它借力，让豹来了个滞空。

    力士全力的一刀噼空了，然后就没有机会了。

    豹从墙上反弹了来，扑倒了力士，一就咬住了他的脖。

    在观众们兴奋满足的惊叫声中，力士就像个洋娃娃一样被豹甩来甩去，一鲜

    血从他的脖上飙了来。

    铜钱、金银从墙上雨般地抛了来。

    「所以说，绝对不要看不起任何一个对手，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的命。」

    屠夫拍了拍赵淳，「走了，上场收拾了！」

    赵淳就很奇怪，也不知屠夫哪来的这些大理，明明是个文盲。

    赵淳就这么开始了黑狱角抵戏团的生活，上午喂养猛兽，午观看血腥角抵戏，傍晚料理饲料。

    这天傍晚，屠宰室，屠夫一刀净利落地把死尸的脑袋剁了来直接了案的垃圾桶里。

    然后看了赵淳，「小，看了这么多天，是不是该上手了？」

    说完，也不等他答复，就把厚背剁刀了赵淳的手里，「来，试试。我正好休息。」

    赵淳没办法只能走到案板旁，还好几天来对于这血淋淋的场面总算是适应了。

    他对着尸比比划划，最后决定先从胳膊开始，举起剁刀就向肩膀噼去。

    「慢！」

    屠夫就等着他这一刀，赶叫停了他，开始显摆。

    「知草原上什么最贵？」

    屠夫抢过刀问赵淳。

    这个暗示不要太明显，「屠大哥，是不是金属？」

    没听错，屠夫就姓屠，当然屠夫是他的名，真名不知。

    赵淳原打算叫他师父，屠夫却不肯接受，最后定来叫屠大哥。

    「你说对了。我这把刀可以换一匹好加一个大的婆姨了。你就这么噼去？要蹦的……看好了，要这样。」

    屠夫用手摸了摸肩关节，然后剁刀轻轻地切了去，「新手你要这样，找准关节的隙，用刀慢慢切去……等到以后对这些关节了如指掌了，你才可以像我一刀两段，劲利落。」

    「庖丁解。」

    「什么？」

    「庖丁解，游刃有余。书上的一个故事，说一个厨师杀了很多，最后可以用很薄的刀在极短的时间把一肢解得净净。」

    「好像和我有像啊。」

    屠夫摸着，自言自语，然后拍了拍赵淳，「小，看不还是个读书人嘛，现在这世能识字的太少了，稀罕的……现在开始吧，慢慢来。」

    等赵淳成功地分完，天已经黑了，屠夫好了晚饭在等他了。

    「屠大哥，你以前是什么的？怎么对这活这么熟练？」

    赵淳给屠夫添了酒，顺势问。

    屠夫喝了酒，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以前是开黑店、卖人包的……想当年＇血手人屠＇在绿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一手快刀也是难有对手。」

    屠夫停了来，陷了回忆，「后来蒙古兵来了，一切就都没了，老婆、客栈、兄弟……我被抓了军队，成为了隶军团的一员。」

    「还好命大，打了几场仗，侥幸活了来，攒够了军功获得了白……后来辞了军想回老家看看，路上遇到了匪，危急时刻侥幸被黑山羊救了……」

    「黑山羊？」

    「就是老爷，典狱，黑山羊是他的名。像我们这样混江湖，刀上吃饭的，为了不连累家人，都会起个名。」

    说完看了赵淳，「这就是我不问你姓名的原因，等你哪天了，我帮你取一个响亮的名！」

    打蛇随上，赵淳当谄媚地笑，「屠大哥，能不能教教我刀法？就是你那手打遍天无敌手的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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