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仙尘录（16）阵阵惊涛(5/5)

    百里初晴差忘了她。

    白衣女真如幽魂般，即便站在那里，移开目光便察觉不到她的气息。

    「堇姑娘？」

    百里初晴试探地叫白衣女的名字。

    皇甫璇竟会认识她。

    「是我的朋友，随我后禁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事与她毫无系。只是误被洪老前辈当成劫教妖女，才会发生争执。」

    「妈的，老王八你不认识她，害我白挨了顿打！」

    老乞丐起来叫骂。

    「你打不过一个姑娘，哈哈，真是行将就木的老废了！」

    玄武侯笑得直晃，「既然是仙的朋友，那我便不追究她私闯禁地之罪，让她离开就好。可以吧？」

    他在询问皇甫璇。

    皇甫璇耸耸肩：「侯爷开了金，我怎敢违拗。她是参加青山镇剿匪的江湖侠士，前日将女匪首级送到六扇门换赏金，便认识了。」

    「哦，那就请堇姑娘和皇甫捕快一并离开吧！」

    玄武侯达逐客令。

    白衣女没有动，白面罩遮盖一切秘密，但百里初晴觉得她在看自己。

    「堇姑娘，你先走吧，不必等我了。」

    白衣女轻轻，影飘忽，眨间现在皇甫璇边。

    皇甫璇侧略惊讶，她轻喝一声：「跟好了！」

    形似飞燕冲月，从屋檐上一跃数丈，稳稳落在墙上，踩着金绿的瓦片飞奔远去，两个红衣捕快如影随形，而白衣女已消失在视野中。

    「六扇门真是难缠！」

    玄武侯撇了撇嘴，「现在请雪仙来我府上客。你可以和小女住在一起，本候会保护你周全。」

    「可是，我应该早会寒月复命！」

    百里初晴意识地拒绝。

    玄武侯摇摇：「没有悬镜司的密令，我不能让你直接离开。不过你放心我会派大量人手全力搜查这挨千刀的贼。同时向陛上奏，清原委。寒月那边你可以先写信复命。」

    这和去六扇门客有什么区别，他明明清楚我没有说慌。

    百里初晴苦恼。

    洪五却：「你不是要打听你母亲的落吗？这老王八或许可以帮你！比你茕茕一人要可靠许多，也安全许多。」

    「哼！」

    朱泰不削一顾地哼了一声，似乎知晓些隐。

    「那

    ，」

    百里初晴本还在犹豫，渐渐想清楚自己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多承侯爷照顾，百里初晴激不尽。」

    为了母亲我不是可以付一切吗？百里初晴试图说服，宽自己。

    洪五有些落寞地看着百里初晴，抿了抿嘴，少见的正经语气。

    「老乞丐我只能帮仙你到这了，请你放心，多多保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前辈？」

    他要我当心什么？劫教？玄武侯？悬镜司又或是六扇门？今晚发生太多事，百里初晴一时无法理清其中复杂的纠葛。

    洪五渐行渐远，忽然回喊：「妈的，差忘了正事。老夫我今天为了帮你这老王八，差送了命，你可得好好酬谢我！」

    「老乞丐臭不要脸！」

    朱泰笑骂。

    「若不给，我就叫一千名弟到你府上去要。」

    丐帮帮主威胁。

    玄武侯摆手豪：「罢了怕了你。明天我叫人送百坛酒到你府上。」

    「真是抠门的老王八！也就打发打发我这乞丐罢了！」

    洪五的声音渐行渐远，消失在黑暗中。

    「和那俗不堪的老乞丐相真是难为仙了。放心我会以礼相待的，若有怠慢之，仙但请直说。」

    朱泰眯起睛，笑得慈祥。

    「侯爷直呼我名字就好。」

    只剩他们两人，百里初晴开始有些张，她清楚玄武侯看她的神中充斥着觊觎和贪婪。

    百里初晴到迷茫而无助，她不知自己还能相信谁，依仗谁。

    只是她绝不会遂了玄武侯的意愿，心里默默盘算该如何与他周旋。

    「若需帮助，无人时来玄武侯府后院梧桐树唤我的名字。」

    突然一女音响起，如在耳边，又彷佛来自云巅。

    是白衣女，堇姑娘！她缥缈天籁般的声音如同坠渊时的钩锁，是百里初晴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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