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章 過去與現世(1/2)

    第１章 過去與現世

    南朝265   年，陽城。

    南燕戰，燕國攻勢猛烈大舉進犯南國北境，首當其衝的陽城和鄴城戰況岌岌可危，其中陽城在文人太守衛寬奮戰堅守，令燕軍遲遲無法攻陷，有效阻遏了燕國攻城掠地的野心，保住京城以利朝有餘力招兵買馬援軍，艱困抵禦四方諸國藉機侵擾。

    據傳陽城戰略籌劃皆自太守之女，其女師承隱士大儒，文武兼備攻守有屢抗強敵，有效牽制住兵強馬壯的燕軍，退守至城外設營築壘，雙方形成長期相持局面。

    惜陽城困守長達一年後，在寡不敵眾的劣勢頻繁接戰，不幸接連遭受糧草不繼，援兵不來的不明慘況，太守衛寬堅苦守城英勇就義戰死，獨留其女帶兵誓死守城不退，最終援軍到達前夕，不明原因陽城城門大開，兩方激烈戰，衛氏率領尹家軍二千兵加上千餘民兵焚城死守，全數戰亡。

    ．．．．．．

    神滅！

    她從床上驚醒，呼急促幾乎不過氣，抱住自己的頭，不間斷的影像排山倒海而來！

    太快太過清晰，令人窒息的倉促和痛楚猛烈襲擊腦，她忍不住哀嚎，無法消化不斷腦海中的記憶。

    難受得想罵人，拖著疲憊的軀，激動嘔奔至浴室！

    「差勁透頂．．．．．．」抬頭看鏡的少女傻，暴躁大吼：「哪個渾搞得這張鬼臉？」

    一隻手煩躁的撥開鬼遮似的亂髮，隨手綁了個醜啾啾，清秀的五官。

    「妳對長相有意見？」

    面蠟黃削瘦婦人腰站在浴室門，臉鐵青瞪人。

    一張滿佈滄桑疲憊的憔悴容顏，一個形銷骨立的中年婦人，少女驚愕相視，忍著昏眩手心綠光燦動，浮掠記憶片段．．．．．．

    婦人孤苦無依、遇人不淑、債務纏，慘得不能再慘的辛酸過往。

    那一世妖嬈的容貌，豐翹風華無雙的人，枯瘦容顏和平板材怎堪對比？

    少女呆滯半响，突然奔向前狠狠地抱住婦人溫軀！

    婦人發愣，面容愁苦：這孩．．．．．．終於瘋了？

    瞬間氣湧心頭，婦人狠力拍打少女瘦弱背脊，多麼厭惡這陰鬱不懂事的孩：「不爭氣，委屈都是自找的，只會哭泣，有個用？」

    「好痛啊，別打了．．．．．．」環抱著婦人溫瘦弱腰肢，疼的不是背脊，是心臟。

    婦人頹然住手，輕撫著女兒纖細背脊難過嘆氣，這孩打小彆扭自卑，青期更是走火的孤僻，活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強烈的被害妄想，卻又怯弱膽小不敢抵抗，自困自造悲慘世界。

    是她命不好，拖累孩跟著受苦，恨得咬牙又打：「能不能清醒一點？只會窩裡橫，勇敢一點，哭什麼．．．．．．」

    「還是不是親生的？」背脊被打疼了，她大聲哀嚎！

    沒哭？

    一直擔心著的事，終於發生了，連哭也不會了？真瘋了？

    忍不住用力猛拍打孩的臉，恨不得打醒她！

    「媽再打去，于瞳要被妳打死了，死了是沒差，但妳會很麻煩。」突然冒的稚氣的嗓音，語氣冷淡。

    打人跟哀嚎的都停了，對著那張冷酷卻稚的臉，很是無語。

    少女仍緊抱著婦人，一雙燦亮眸無奈凝望。

    婦人愣住，這孩的神何時這樣清澄湛亮？竟沒有一貫的怨氣委屈？

    不提疏離，平日這孩罵一句悶頂十句，今天卻任打任罵，嘴裡喊痛沒頂嘴沒還手，還緊緊抱著自己不放，太怪了，一時間再打不手。

    這孩有多久不曾抱住自己？微微鼻酸垂雙手．．．．．．

    小男孩皺眉，如常上演的家悲劇，怎今日劇走偏，活像搞笑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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