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1/2)

第十四回

當回到教房，停在房門側，瑞起把放。一沾地，雙便酸軟乏力，抖抖顫動，要他攙扶才能內。

盯見房門大開，猶如靜待他倆回歸。他倆便把步伐放輕，想靜悄悄地回到書案處，才跨進一步，已看見玉意。她安然處世地坐在中廳，提著茶杯，細心品茗著，桌中放置一壺茶，飄裊裊的煙霧，看不清喜怒。他倆的內心無不 "蹬"一聲，齊齊往沉。

"姑姑，安好。"

對於他倆的問好，玉意彷若未聞，舉止得體地把茶杯放，才昂首津津有味，笑話盈盈地盯著他倆。看得他倆低眉垂首，不敢造次，才幽幽聲：

"，我讓妳快去快回，為何此刻才回來？"

"姑姑，我.我...請您莫動氣，是錯了。"

"若妳知錯，那應知要領罰。"

"是。"

對於他倆在外所之事，她無意知曉，亦不會過問。可是，差過她的課堂，是鐵錚錚的事實，她便要。

"解開衣領。"

稍用力掙開瑞起，他想捉緊，手掌卻僵，由著她去。她步步抖抖地來到與玉意僅有三步之遙，跪來，鬆開衣領，托起厚的。

"姑姑，知錯，請責罰。"

玉意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握著筆直長的木尺，嚴謹地盯著她，對著，用力拍打"啪""啪"，扇得白潤晶瑩的，曳曳地顫動，泛起兩赤紅明的痕跡。

"謹記，不可再犯。"

痛得珠通紅，熱淚盈眶，強忍著不讓落，卻遮藏不了嘶啞的嗓。

"是...知曉。"

"回頭，把今日我所教的詩句抄寫五十遍，明早上堂給我。"

"是。"

玉意訓斥完，便越過她，步到瑞起的前方，一不眨地盯著他片刻，看著默默垂首，痛苦難忍的郎君，悠悠叮囑他一句。

"瑞起，次不可再犯了。"

"是。"

玉意叮囑完，便款款步房門，當中再沒對瑞起作絲毫的責罵，或訓斥，僅僅說一句那不痛不癢的話，便完事了。這樣，對於是不公，她知，他知。那又如何，他不歸她教。

倘若，他仍放縱自已，她是奈不了他，卻可嚴厲教。那時，只會為招來苦果。他倆的份本是殊途不同，又何談不公。要是，他真的到歉疚，便加緊束自己吧！

瑞起忙走上前，看著已站立起來，強忍赤痛，小心翼翼地掖回衣領。他看見兩鮮明湛的紅痕，明晃晃地呈現在兩團白皙豐潤的上，分開辣。他伸雙手，忍不著泛起絲絲的震抖，接過她餘的動作，把房收回衣裳內，掖妥衣領。小心謹慎地捧起小臉，她強忍沒垂落的淚珠。

甚為呆然，佇立著，讓他溫柔地捧在掌心憐惜，淚終忍不住簌簌落。她知曉怨不得他，他強迫她，她亦半推半就應了他，他倆都有過錯。然而，她化不去內心那份悽愴酸楚，為何待遇如此不同，甚或可行之路亦是迥異不同。即使大家都只是家，他或許可走一條康莊大，而她已註定走上一條命途多舛的路，只因，他是男，她是女，便如此不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