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希望(江启年视角)(上)(1/4)

    通常来说,人的记忆最早可以追溯到3岁左右。

    因此,自我有记忆以来,她的存在就是自然而然、理所应当的,就像太、星星和月亮一样,像爸爸和妈妈一样。与她有关的一切,我似乎都记得很清楚。

    相应地,这句话也贯穿了我有记忆以来的整个人生。

    ——“她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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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两岁半的时候,我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我已经不记得初见她时的场景和心。关于“妹妹”的最早印象,大约是像玩娃娃一样的小小的手和脚,的脸,不时的尖锐啼哭或咯咯笑声,以及——

    “妈妈,为什么妹妹没有小?”

    “因为你是男孩,妹妹是女孩,只有男孩才有小,女孩是没有的。”

    “那妹妹怎么啊?”

    “呃……女孩面都有个小,妹妹就用小哦。”

    当时我还不明白,有一个“妹妹”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只记得,在幼儿园里,每当老师问大家有没有兄弟妹时,我总会很自豪地举起手;别的小朋友都在画爸爸妈妈时,我画的妹妹总会引起他们的羡慕;放学回到家,我的第一件事总是跑到妹妹边陪她玩,顺便观察她今天有没有

    当然,再大一,我才略带失望地明白:妹妹不到几岁,都是不会的。

    这时候,妹妹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

    妹妹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妈妈把妹妹的手到我手里,说:

    “启年,在学校要时刻记住:小舟她是你妹妹,你要好好保护她哦。”

    尽当时并不理解其中的义,但“保护”对于一个五岁半的小孩来说是一个很酷的词。于是我握妹妹的手,学着电视上的大人,朝妈妈敬了个礼:“yes,ada!”

    负责校车接送的老师则一边接过我们,一边名册:“是大班的江启年小朋友,还有小班的江示舟小朋友是吧?”

    “江示舟”——这三个字,比起习以为常的“妹妹”、“小舟”、“舟舟”这样的称呼,于当时的我而言,是熟悉却又新奇的。

    是的。“江示舟”,是我妹妹的全名。

    再次听老师念这个名字时,校车已经到了幼儿园门。就像以往我去上学那样,妹妹乖巧地跟我说,哥哥再见。

    松开她手的一刹那,有一像是松开了风筝线的错觉。看着她蹦蹦地跟老师一同离去的背影,我忽然发觉,妹妹并不像我以前以为的那样,只是一个专属于我、供我取乐的大号洋娃娃。

    从那一天起,她不再只是“江启年的妹妹”,更是“小班的江示舟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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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妹妹不再是洋娃娃的后续,就是发现她本就是个恶

    在幼儿园里学会抢玩的小孩简直不是一般地霸,动不动就要抢我的零,抢我的压岁钱,甚至连我的书和作业都要抢过来看,还不准我跟别的小孩玩。我稍微一生气,她就立抢先开始哭。再加上妈妈那简直令人发指的偏心,我真的几度很想把我妹妹直接扔家门。

    也多亏了这个恶,在她反复的污蔑捶打,我的叙事表达能力竟得到极大提。但很快我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不事实如何,妈妈作的最后判决总是:

    “她是你妹妹,你就让着她一。”

    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以往我只关注到妈妈偏心妹妹,却没留意过父亲那从未落在妹妹上的目光。

    因为,妹妹是“不会的”。

    随着我们俩大,好消息是,这幼稚的争抢打闹也日渐式微了;坏消息是,她换了一方式较劲:学习。与此同时,我们之间的互动也跌到了前所未有的谷底。

    这确实是一个绝佳的策略,因为自上学以来,她的成绩就一直尖到令父亲都不得不在意的地步。

    “启年啊,你是男孩,怎么连你妹都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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