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xia)】忌ri快乐(1/2)

    【五十一()】忌日快乐

    沉默了许久,江示舟终于嘟哝着说

    我们俩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江启年低去蹭她的鼻,却被她扭躲开了。

    你是男的,得比我,力气也比我大,我哪里打得赢你说着说着,她自己又莫名委屈起来,着发红的鼻,而且我嘛要杀你,你会赚钱,又会饭,你死了还有谁给我煮饭吃不像我这个废,一用都没有,又不听你话,我死了你还轻松一

    江启年忍不住伸手掐住她一边脸,哭笑不得:不是,我就你这一个妹妹,辛茹苦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到成年了,就是为了把你骗到这里杀掉?我脑有病啊?

    不料,江示舟的绪却没有因为他这句话得到缓和,反而是愈发失控地起泪来。和理智的阀门,仿佛年久失修的,在被酒这只手拧开之后,期积攒潜伏的绪涌溢来,掺杂了陈年的锈和苦涩。

    不一样,本不一样我不想只当妹妹,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可你不会像我需要你那样需要我你现在没有义务再养我了,我也没有理由再继续这么依赖你总有一天,你也会觉得我变成了你的负担和阻碍,然后抛弃我,或者把我杀掉

    怀里的颤抖得愈来愈厉害。或许是因为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太低,江启年只觉得肤上的汗在一竖立,于是抱着江示舟的手臂又用力了几分。

    总有一天

    听着她这番语无次的诉说,江启年总算意识到:从本质上,他们俩其实在害怕着同一个东西。

    那就是未来。

    准确地说,是不再为对方所无条件信任、依赖和的未来。

    他带她来这里,又不禁问那句法语台词的原因,难不也是自这恐惧吗?

    未来本就是不可知的,唯有从过去和当的确定经验里,才可能捕捉到某些蛛丝迹。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对这推测作保证。

    十八岁,是一个槛。迎来了她的十八岁生日,也即迎来了兄妹之间监护关系的终结,这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将不再有绝对的依附关系。她成为了和他一样,有独立自主权利和能力的成年人,他不再有义务供养她,她也不再需要于他的监护之

    如果用比喻的说法,那就是曾经有一条丝带,将他们俩的手腕系在了两端。除非剪断,否则任何一方都挣脱不了。他们可以保持着丝带度的距离,也可以就着丝带,将对方扯到自己的边。

    而如今,原本系在手腕上的丝带终于松了绑,仅将两端虚放在双方的手里。只要任何一方不乐意或者嫌麻烦,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松开手,从此摆脱这不必要而又费劲的牵绊。而被抛弃的另一方,可以就此松手,也可以转而拿起丝带,勒上对方的脖颈。

    失去了这必然责任的联结,他们这的恋关系,真的还能够维持去吗?

    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呢?是在暮苍茫之缓缓绽开,翌朝即逝的夕颜,还是凌寒不屈、四季常青的雪松?

    良久,他握住江示舟的一只手,引向自己的左膛。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隔着腔,受到心脏在她的掌心动着,江启年贴着她的耳畔,轻声细语,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示舟。我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仅仅因为你是你而已,我不关心你能为我什么,我只关心我能为你什么。至少在当,这是我确信无疑的,就像我的心一样。所以我不可能会伤害你,更不可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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