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在家(1/2)

    萧祁不在家的日江婉过得很有规律。

    白天时往往忙碌。

    早上去给卫氏请安，卫氏看书，她坐在卫氏一旁偶尔看书，更多的时候是在一些针线活。此时虽是盛夏，可事不经拖，离秋天也不算远，今年秋天萧祁去省城要考府试，作为他的后背攻力量，这些细节的事她需要早早好。

    到了午，江婉就在中院捣腾收拾屋，将院打理成她喜的样，比如挪挪几盆盆栽啦，装饰起居室啦等等琐碎的事儿。

    而晚上就不好熬了，她依赖于那个温的怀抱，每晚都辗转反侧难以睡，而且还经常胡思想。想他，想他有没有像她那样想念对方。

    江婉就这样熬过了半个多月，这时的她已经在心里不断埋怨萧祁言了。萧祁却好像算准了她心理崩溃的临界值，恰好给她来了一封家书，当然也给卫氏、谢氏带了信，说他大概再过一个月回家。

    江婉看完信之后气得将信纸一把拍在桌上，萧祁对他自己在的事一笔带过，只说还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家，其余篇幅都在问她的衣住行。

    “婉娘三餐可有时用？”

    “这半个月是否如以往般在东间的塌上针线活？”

    “房里有几株开了，婉娘有没有替我去赏过？”

    “有没有想为夫？”

    ……

    回完信后的日依然重复不变，在萧祁离开家的第二十天，江婉察觉到府里加了巡防。

    那天晚上她毫无睡意，意心阑珊的坐在灯发了很久的呆，还掉了两颗泪，掉泪之后的江婉立决定去小园走走。

    怎么还因为丈夫不在边哭了……

    她觉得自己好作，需要散散步冷静一。

    近时的园寂静无声，除了天上细碎的星，和边仆人提着的三两盏灯，四漆黑一片。

    夏夜的风闷，蝉此时也歇了。

    还没走多少分钟，前突然现一名暗卫挡住去路。有个丫鬟胆小，吓得大叫一声，江婉被她的声音吓到，沉默了几息，才开问突然跪在面前的暗卫：“怎么了？”

    这名衣着全黑的暗卫叫齐宣，齐家嫡系第五，今年才十三岁却已经快窜到八尺，天生蛮力，脑简单，是齐家新一代最适合当打手的好苗。

    齐宣扯罩，小孩气的挠挠，好像不知怎么解释清楚似的，想了好半晌才回：“少公要我保护好少夫人。”

    江婉，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宣。”

    “齐成是你什么人？”

    齐宣咧嘴一笑，自豪：“是我大哥！”

    难怪看着这面孔莫名的熟悉。江婉暗忖，又重复问他：“怎么挡住我的路了？我想去散散步。”

    这时的齐宣好似知怎么回复江婉了，快言快语：“是少公吩咐属要保护您的！说可能有肖小之辈偷偷府，不能让那些起歹意的人伤害到您和老夫人他们，所以还请少夫人晚上不要来，我还没有单独执行过任务呢，害怕把事办砸。”

    听完他的话，江婉几乎是一瞬间就把肖小之辈联和那个未曾谋面的萧舅舅划上等号。

    她心里一。

    良久，江婉悠悠地：“你说得很有理，我还是回去吧。”

    齐宣虽得人大，可实际上就是个半大小，听到江婉的话，他嘿嘿笑：“不敢当少夫人的夸奖！”他被少夫人夸奖了！等大哥回家向大哥索要奖励！三南街上的那家烤好吃！

    一边喜滋滋地想，齐宣一边轻巧地隐匿好影。

    江婉边的竹雨被他这个神化的手惊得掉了。

    江婉回去的路上和竹雨叹：“萧府是怎样的，我好像还是知之甚少，真是神秘啊。”

    以往对他的了解来自幻想，来自纸张上的苍白又官方的文字。这段时间接来，她才真正会到“寒门”这一词的义，因为祖上光辉过，因此即使凋零，也可以凭借积累来的经验和资本，低调地培养“贵”。

    江婉又想到后人对萧祁的其中一个评价：“寒门萧祁，工于谋国，拙于谋。”

    江婉心里发酸，这一世，她才不要他孤家寡人地走完一生。

    竹雨也觉得萧府底蕴厚，骄傲地说：“永州估计再没有别的府比咱们府更了！”

    刚陷低沉的江婉被她难得的绪外放气逗笑，郁闷的心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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