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真相(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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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

    或者，因为男人打她，才没保住那个孩子。

    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现在录下的内容够做证据了吗？他们……会相信吗？

    别月：【我们和他们家认识很多年，所以这件事他也知道】

    “薇、薇薇？”宁彩云结结巴巴。

    宁彩云在医院里工作了二十多年，若是闹起来，他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于是开学后，她很自然地又一次进了新学院的学生会。

    章律师是他们多年的好友，两家的孩子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又读了同一所大学。章琛子承父业，读了法学院，江庭月也是通过他认识了考上t大的宁薇薇。

    “对方正在输入…”

    宁彩霞不敢说话，江庭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彩云是被父亲卖出去的，为了给弟弟换彩礼，卖给了一个性功能障碍的男人，五万块。

    “不是卖！”宁彩霞终于出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尖锐地，“不是卖！薇薇！不是！是我、我们养不起啊！”

    宁薇薇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

    别月：【和他们】

    宁微：【好】

    世间总有些奇妙的缘分。

    宁薇薇见到宁彩云，就知道今天必须结束了。

    但今天，不食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打个电话，看看有什么办法。”

    高度紧张下，精神反而集中不起来，她想起小时候来接她放学的宁彩云，想起黄家夫妻，想起大伯家那个女孩子，也想起鉴定报告上鲜红的字眼。

    她了解宁氏姐妹，无论是宁彩霞还是宁彩云，应该都没有条件离开z省。所以，如果要换孩子，一定是这里，就在这家医院。

    “哦，还有你，小姨。啊，或者宁女士。”宁薇薇转头盯着来人，女人穿着一身护士长的制服，容色憔悴，看清屋内的场景，刚刚扬起的喜悦僵在脸上，显得滑稽又可笑。

    宁微：【嗯】

    “当初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您的姐姐以后是不需要我来看望了。”她对目露惊恐的宁彩云说道。

    宁薇薇的印象里，小姨似乎曾经怀过一次孩子，但流掉了。后来，那个男人就常常打她。

    “所以……童养媳。你们把我卖给黄家，他们有儿子，想要个女儿。”

    哦对，还有一件事，“我的学长琛，也是法学院下一届的学生会会长。

    如果没有这位学长，她现在和江庭月估计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宁薇薇收到江庭月的微信：【当初的鉴定……我是找章琛帮忙做的】

    兜兜转转，说不清的孽缘。

    宁薇薇任由自己的思绪发散了一会儿，病房里没有人打断她。

    虽然隔了一届，但宁薇薇之前与他同在学生会，算是混了个脸熟，听闻她已经决定转专业，热心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嗯，发小，也就是江庭月同学。

    但宁薇已经想好了，她垂下眼，看见口袋里微微亮起的光，终于有一丝心安：“换性别……冒这么大的风险，你们想要个女孩？这不合逻辑。

    别月：【这几天可以见面吗？】

    “省城医院开了几十年了，z县最好的医院。或许还是二十年前唯一一家医院也说不定。”

    大脑中似乎有许许多多杂乱的念头，细究又仿佛一片空白。

    “可是你本来该养的也不是我。”眼前的女孩不哭不闹，江庭月却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他说不出话，却看见身后的病房门再次打开，瞬间绷紧了神经。

    宁彩霞恐惧地盯着女孩开合的嘴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吐出当年的真相，“小姨也知道，或者说就是她做的，她愧疚，所以经常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