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肚父子共侍（上）(1/2)

    柳溪这剧快拍完的时候，有个演他哥哥的角往昔的黑历史被网友挖来，微博上闹了三天，人设算是崩了。

    导演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剧组，经纪人亲自过来说项都没有，幸好他的戏份不多，直接换人重拍。

    角仅有的几场戏几乎都是和柳溪的，他倒是不关心谁来演。只是又多耽搁几天，他的肚越来越大，每日拍戏还要用布裹起来，难受得很。

    等人到了，柳溪眉目恹恹地抬，晃神半响，才喃喃：“牡丹亭。”

    “柳哥发什么呆呢。程老师来了。”来人伸手打招呼，柳溪将人晾了好一会，助理悄悄扯柳溪的衣袖，让他别得罪人。

    柳溪站起来，伸手和程岳握手，指尖一即走，透着十分的漫不经心，“不好意思，最近拍戏太累。”

    助理使再多柳溪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幸好程岳没怎么在意，笑着说柳老师辛苦了，就去上妆。

    柳溪安静地窝在椅里等程岳来对戏，这不是他第一次见程岳，上一次是在容韶那里。

    他刚和容韶在一起时满心喜，现在想来，他那会时时缠着男人，年轻盛，容韶也顾不上去其他人那里。他也就一直装作不知，只当容韶他他一个。

    那天他生日，为了给容韶一个惊喜，特意收拾好自己等在酒店，这是容家的产业，年给容韶留着一房间，以前容韶带他来过。柳溪睡了一觉天都黑透了，容韶还没来，他半睡半醒裹在毯里，突然听见客厅有人在唱牡丹亭。

    柳溪将门打开一条，便看见了坐在容韶怀里的程岳。

    清透婉转的男声，悠悠地唱荼蘼外烟丝醉，人不不媚，声音却又又媚。

    他唱牡丹亭，容韶的手指搁在扶手上轻轻敲着调。程岳唱错了一个词，低着不好意思地说：“许久不练生疏了，容先生见笑。”

    容韶笑：“已经很不错了。”

    柳溪躲在房门后，一双手攥的血淋淋的。容韶助理和他说今夜容韶在酒店，却不知约的不是他。

    明知是剜心，柳溪偏要一看得分明，看容韶将程岳压在沙发里，看程岳后背雪被早前掐的青紫痕迹现在还没退，看容韶凶狠起来用带绑着程岳的手腕。

    程岳的反应笨拙安静，被容韶的血了也只是皱着眉闷哼两声。柳溪甚至还有心想，程岳今年三十多了，一直徘徊在三线，他演技是真的好，可不炒作没有资源，一辈都要这么过去了，这两年担纲主演突然爆红，他那些总心疼他的粉丝怕是不会相信这是程岳用换来的机会。

    他捂着蹲在地上，哭不来也不气，还想他今天还没有吃糕，想桃江要陪他都被他拒绝了，想秋湛知他们的事之后没什么表的脸，想他刚接的剧本

    ——就是不敢想以后。

    过了好一会，程岳穿衣服离开，容韶对着门里的柳溪说：“来吧。”

    他一直知他在门后。

    柳溪站起来，看都不看容韶，安静地开门离开。容韶也不留他，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大少爷回家。

    没和容韶闹，柳溪查了容韶边有几个人，用喻秋湛的名义将人送走，他酸的心里发苦，实际上却连酸的资格都没有，手段算得上惨烈。

    他知容韶不会再要他们，为了喻家的脸面，甚至只是为了不把这事闹大惹容二少的小儿闹事的笑话，那是他教无方。他知容韶丢不起这人，可容韶果然不在意，柳溪又怕起来，怕容韶对他也是如此，有朝一日厌了倦了，也就丢开手不要了。

    柳溪状态不好，可程岳如今红得发紫，肯来救场都是看在昔日落难时的脸面，导演也不敢耽误他的时间，草草拍过几场，没有什么大失误就算过了。三天的工作是挤在一天拍完，导演宣布杀青，苦着脸送走了两座大佛。

    杀青时已经夜，柳溪连夜飞回去，到家时已经十一。

    陈姨接过他的行李，念叨着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让老陈去接你，又要去夜宵，柳溪摆手：“不用了陈姨，容韶呢。”

    “在秋少爷的房间。”

    柳溪边上楼边脱衣服，随手将大衣搭在楼梯扶手上，站在秋湛的房门前敲了两。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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