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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没带人后，似乎有些疑惑。

    「既然是来参加白公的『琴会』，也就不需太多闲杂人等惊扰您的安宁。」颜文心贴地解释，这才走竹门。

    「颜大人有心了。」白绍常羞涩浅笑，将竹门关上后，猛地转扎颜文心怀中，苍白的脸颊依恋地磨蹭着他的。

    颜文心连忙伸手将人搂住，柔百转地拍了拍青年纤细的后背：「唉，我也想你了。」白绍常没回话，只是用纤瘦的手臂环抱颜文心，彷佛燕投林。

    「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在护国公府熬了这么些日。」雪依然纷飞，眨就在两人肩上发上薄薄的积了一层，颜文心却丝毫不以为意，柔声细语地哄着怀里的人。

    「是我自己愿意。」白绍常闷闷地回，他鼻间都是颜文心的气味，清淡温雅混了些纸香和墨香，就算被雪沾的有些发冷，气息却是温的。

    「让你受苦了。」颜文心叹息，将怀中的人了，细心地替他掸去发上的雪，免得化成后冻着了。「雪太大了，我们先屋吧。」「嗯......」白绍常似乎有些不乐意，他忍不住又蹭了蹭颜文心的膛，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依恋地主动牵起他。

    白绍常的大方让颜文心有些讶异，过去这个温如玉的青年总是很克制，即使两人换了信，也从未表现一丝过于猛浪的行为，便是偶尔牵个手，也都只敢在自己的院落这么。

    然而，尽疑惑，颜文心又想，大抵是他太久没与白绍常见面了，所以想他想得狠了吧。

    说到底，白绍常再矜持也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人，数个月未见表现得亲昵些也不过份。

    任由白绍常牵着自己的手往院走，颜文心撑起伞挡着两人，也不忘说些甜的话安抚。白绍常不时抬看他一，原本苍白的脸上隐隐染上红，动作也有些局促起来，颜文心不禁在心中暗笑，白绍常向来是很好哄的。

    白大爷看来并不在府中，这样的大雪天，皇上喜赏雪赏琴，恐怕早派人将白大爷接中弹琴。白府的仆役本就少，训练也严格，这会儿更彷佛消失在风雪中般，半人声气息都见不到。

    白绍常并未引颜文心前往琴楼，而是将他带到自己住的小院里，雪地上除了他适才踩的脚印外没有其他痕迹，颜文心却倏地停脚步，凝视着那覆盖了薄薄一层雪的脚印，心中莫名有些踌躇。

    这踌躇混杂着谨慎与不安，恬静如画的小小院落，不知怎么透着一渗人的凉意。

    「载宗哥哥？」见他停，白绍常不解地瞅着他，握着他的手掌了。

    「嗯？」颜文心勉回过神，温柔地对青年笑笑，不着痕迹的观察前人的神态。

    白绍常脸又白了几分，持不了太久便移开了视线，披风的肩膀抖了抖，乍看似乎是冷着了。

    颜文心如此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懂呢？白绍常这不是冷得发抖，却是因畏惧而发抖。畏惧什么？而他也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安从何而来。

    那一串脚印显然是白绍常不久前踩来的，所以还很清楚，尚未被鹅般的雪掩盖。

    也就是说，在他敲了白府大门后，白绍常才从屋里走去替他开的门。白府虽说不大，却也并非立锥之地，从白绍常的小院要听见敲门声并不容易，若他真代仆役不要开门，刻意前来通知他去开，那就应当要有第二甚至第三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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