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幸好(1/2)

    （警告：段仲瑜和段英私提及，段仲瑜尸提及。）

    *

    *

    “狼野心啊，稷。”段瑾说。他跪在地上，全的重量全都压在手中那把剑上，剑的尖端刺土里，那土已经饱他的血，但仍不满足，还在渴求更多，渴求他的生命。他的亲信也好，士兵也好，皆已伏尸四周。还站着的都是对方的亲信，对方的死忠。

    他很快也会步属们的后尘。

    太轻轻地笑着，几乎没法抬，看一面前这给了他致命一击的故人。但他仍有力气说话。他说：“稷，刺中的时候，你怕了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对方冷冷地说，“给我答案，我送你快上路。不给我答案，我不怕再多刺你几剑。”

    “那可不好骗别人说是自尽了，稷。”段瑾说。

    对方剑，放在他的脖上。

    “你把他关在哪了。”魏弃之问段瑾。

    “阿稷，这么喜，还指他去断后，你后悔吗？”段瑾轻柔地问他。

    “关在哪了？”魏弃之全然没了刚才那副激怒到不顾一切的劲，声音很冷，毫无动。

    或许是因为，知他不过将死之人，故而不把他放心上了吧。

    “想去收尸吗？有什么用呢？”段瑾轻轻说着，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人。他亲自收殓她，一遍一遍把血洗去，一遍一遍把香辛料遍她的。接着一遍一遍地……就像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的那样……

    他完了，抱着她，便想起她的质问。那时候她着泪，泪却没法减弱她的愤慨和严厉：段仲瑜，你怎么好意思说，你造反，是为了我？

    若不是为了你，何必这样急不可耐，焦灼着想要攫取那个至尊的位置，盼望着坐上去之后，天再无人可以阻止我与你。

    若真是为了你，为什么……要剑？

    “这么多天，早就烂得不成人样了。”他说，“你怕是连认都认不是哪。”

    “告诉我，关在哪。”

    不告诉又如何。段瑾受着生息的逝想到。尽来刺我，来愤，我不会让他找到他。就让他们这样生离死别，不是很好吗？——作为对魏稷背叛他的惩罚。想要争权的人都要付什么：自己珍视的人，自己的事，自己守的。连他段瑾都不能幸免，更遑论魏弃之。

    他抬起手——连手臂都千钧般重，看来他真的快死了。

    他拭去落的泪。

    “阿稷，我是真的后悔。”他说。

    后悔，知她不会站在他这一边后，刺那一剑。后悔，为了避嫌，从来不去关照他们的儿，惹她对他日益失望。后悔……那时候，又惊又怕，在父母面前什么也不敢说，不敢为自己争辩，更不敢为她争辩，却是看着段璋去为她求。

    “在梁城地牢。”他说，作为将死之人的一善良，相识一场的一善意，同病相怜的一祝愿。“说饿死了，哼，骗你的，我营时他还活着，你快去，兴许能赶在他饿死前救他。”

    脖边的剑挪开了，他猛地被抓住衣领提起来。他到前发黑，脑中一片嗡嗡声。他说他的遗言，不知有没有说，对方有没有听清楚。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