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3)

    “找到了吗?”

    陈最漫不经心地推开门,看到陈初在整理书桌。

    “找到了……”

    她拿起书,转过看向陈最,即便刚才已经整理过绪,但对上他视线的瞬间,还是不到若无其事。

    “怎么了?”

    陈最也认真回望她,眸光困惑,边则挂着细微的笑意。

    心甚至隐隐期盼着陈初向他展绪,这是他证明和获取存在的时机。

    该从哪儿开始问呢?

    那张报纸,还是那行遗书质的小字。

    或者照片里的人是谁,四月十四的寓意和她想的一样吗?

    虽然已经把问题梳理得很清晰,可背后的原因依旧模糊不清,因为她不知陈最的界限在哪里。

    虽然不久前的那个拥抱算是将过往的酸涩与隔一笔勾销,也正因为冰释前嫌了,才更不想伤害到他。

    “没事。”

    陈初故作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困了,我也要去洗澡睡觉了。”

    声线比平时低了一些,绵的尾音落在陈最心上,像是被羊挠了一样,轻飘飘的,落不到实

    他有失落。

    “好,你去吧。”

    陈初越过他时,视线停顿了片刻,轻声:“晚安……哥哥。”

    门被关上以后,房间里的气温似乎也不断升了,滴顺着发缓缓落,从眉宇到鼻梁,最后没角。

    化学成分的微甜和苦涩在织。

    好一会儿,陈最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黑而透亮的窗玻璃上映他似笑非笑的彷徨模样。

    这还是陈初第一次对他说晚安,还叫他哥哥。

    动好几次,陈最闭上舒了气以后,仰面倒在床上,巾盖住了颌,挡不住开心的表

    他需要有表示吗,比如从今以后叫她妹妹,把心里想对她说的,的,都光明正大,坦然的表来。

    坦然……

    陈最抬,看到屉并未彻底关严实,目光顿时变得凛冽起来。

    他是个谨慎的人,虽然陈初已经将东西尽量还原了,陈最还是看了区别。

    她看到了笔记本。

    陈最拉开椅,坐在书桌前,盯着笔记本神,心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想法。

    这个笔记本他用了很久,却没写什么东西,当时买来是因为看到制造商叫“初”。

    陈最展开报纸,看着标题“不堪重负,遂自杀”,神愈发沉冷。

    他久违的阅读这份报纸,注意力落在死者上,报社可能是想要凸显问题的严重,所以故意放了案发现场的照片,赛克再严实,也盖不住慌的景象。

    当时他站在哪个位置呢?

    指节压在灰白的图片上,缓慢梭巡,终于在警戒线和人群的隙间看到那双惶然无措的睛。

    如果照片足够清晰,应该能看到他的瞳孔里映着钟楼尖细的廓。

    田洋就是从那儿来的,在和他说完再见以后,落在了他面前,他的鞋面上甚至还沾了鲜血。

    了无生气的躯匍匐在大理石砖面上,躺着的人看起来那么沉重,对于世界而言却毫无意义。

    校服外盖不住鲜红的血,地砖的隙里,平的台阶上,都发滴滴答答的声音。

    鲜血像被打翻的颜料一样铺陈开来,稠,漫无边际,散发着生冷的铁锈味儿。

    钟楼的表盘上倒映着一,细的指针刺穿了太

    “呕——”

    回忆越详细,官越灵,鲜血像是蔓延到了他的脑海里,然后凝固在睛里,球仿佛变成了田洋破碎的颅。

    胃翻涌着绞痛,陈最住桌角,勉维持着平衡。

    血凸起,指骨像是要崩裂肤一般,嶙峋的青灰,了无生气。

    发仍旧,却是因为冷汗越来越多,后背贴着椅,却还是觉得天旋地转。

    他用力住太,想要抑制住越来越尖锐的耳鸣。

    “砰——”

    连人带椅的后仰摔倒,陈最已经无暇顾及有多狼狈,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门反锁好。

    陈初刚穿好睡衣,就听到响,连忙跑过来,一拧门把手,皱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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