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夏2(1/3)
这份不齿的、有悖德的之似乎在很久之前就隐蔽地扎了,所以才会因你的一个吻而猝然疯。
他不是蠢人,也并非对你的故意一无所知。你就好像伊甸园里的蛇,用淬着毒的甜话语,引导着他踏陷阱。你是没有退路的选择,一旦他迈过了禁区的线,禁区就再不是禁区,而是成为了新的伊甸园,不过区别是,这新的伊甸园里爬满了蛇。
可是,他现在没有后悔的觉。能够近距离地受你温的躯,能够贴近你的心,能够观察你的睡颜…这些曾经是可望而不可得的事,他都实现了……
睡梦吐息间,记忆在涨。姜则成又梦见自己回到了七岁,回到姜恺之刚把他们接回了爷爷家的那一夜。他走保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房间,再一次拾起那张掉在墙角的合照——你扎着羊角辫靠在姜恺之怀里,笑眯眯地举起一块油糕,看起来很开心。可惜,照片上蒙了层灰尘,生生地添了暗…
忽然,梦境如电影镜一般快闪而过,转到了两年后。姜恺之带着他蹲在墙角后,远远地指着江招娣摆的小摊,说那个穿黄旧棉袄的女孩是他妹妹。
当时,蓬松的雪被路灯照得发亮,大多树木都是枯黑的,路那的你似乎是唯一的亮。他问姜恺之,「妹妹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妹妹为什么要坐在那里?妹妹会不会很冷?」
姜恺之沉默了很久,以罕见的严肃表告诉他,「因为爸爸了很不好的事,所以被罚不能和妹妹见面…阿成,你是哥哥,以后一定要好好护妹妹。」
「嗯,我会保护妹妹。」他如此应。
后来,梦又闪到那个窒闷的夏天。他跟着二叔来到江家报丧。二叔与江招娣争执的声音是那么洪亮、那样有力,但始终没有吐难听的话语。江招娣声音尖锐刺耳,像没了理智的泼妇,大骂着让他们。
汗过脸颊,有些。他抬手汗的瞬间,看见了你那双藏在房门隙间的哀伤眸。可惜,是那么一瞬,门就永远地关上了。
再后来,他真正地与你打了照面。确切而言,是在那个夏天的尾。天气还很,明晃晃的太没有多少行人走动。小敞篷,你有一没一地挥动扇,一边看着从对面书摊借来的杂志,一边守着江招娣的冰饭小摊。
他突兀地现在你面前,“要一碗冰饭。”
你定睛一看,那个应他的「好」字涌到嘴边又咽。只是不知该以何心面对他,你显得有些手忙脚,连平时不舍得多给的都撒多了。
他到底忍不住偷笑,心想:「真可。」
又一抬眸对视,你底只余一片生疏远的冷意。他张想要解释,却发不声音……
梦醒了,姜则成去角那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扭看向旁边空的床,极轻地叹了一气。
傍晚六十七分,天空是密度均匀的蓝,晚霞是一橙红,像一条河,静静向远。
医院309号病房——你替江招娣了手背,自顾自地说起近况。
“妈,我坏事了……”你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不禁苦笑,“这时候你要么应该指着我的鼻对我脱大骂,要么应该一掌甩我脸上,而不应该半反应都没有。”
你的声音渐渐低了去,咸涩的从眶,又嘴,让尝到,然后一直苦至心底。
两日后的午间,压低的帽檐帮你挡了挡晃的太,你心不在焉地咽中最后一临期三明治,手里回复着医院那边的缴消息。
忽然,你发现视线里现了一双阿迪达斯的球鞋。只用一秒思考,你便知是姜则成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你跟前。
“什么?”你抬,面烦躁。
姜则成盯着你肩带那隐隐绰绰的吻痕,艰涩开:“为什么不拿走那笔钱?”
“无收三百。双倍算,我只收六百…何况,我不是小偷,也不会随便偷走别人的东西。”你弯起角,面上浮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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