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母胎單shen(1/1)

    二十六、母胎單

    王若賓帶著趙思危去了自己喜歡的早午餐店,這是一家開在巷裡的小咖啡廳,建築是一間屋齡超過五十年的老民宅,店裡擺設的每一樣陳設都是老件,也保留了老房原有的格局,只是添加了些恰到好處的輔助光源,讓空間復古卻不陰暗陳舊。

    王若賓很享受在這裡用餐的覺,靜謐安詳,像是小時候跟著爺爺去鄉探望曾祖母時的氛圍,而意外的,趙思危這個人跟這樣古老的空間是契合的,他坐在鐵窗邊看著窗外的側顏,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這個空間,此處的氛圍。

    王若賓從點餐檯走回桌邊時,趙思危回過頭看向朝著他走來的王若賓,窗外的樹影在他的臉上搖曳,模糊了他視線裡的緒,但王若賓隱約地知男人是開心的,也是享受的,這樣與自己獨處的時間,每分每秒,對他而言似乎都是那麼的珍貴。

    趙思危越是對她的珍惜,就越讓她不安,她覺得自己已經對方看自己的溫柔裡,再也不到瀟灑轉,相忘江湖了,男人的名字、容顏還有說過的話、共度的夜,都已經清清楚楚地在她的腦海裡佔據了專屬的位置。

    其實也可以乾脆就放手陷進這名為趙思危的沙裡直至滅頂,但她還是怕,怕有一天發現自己只是躺在沙漏的底,而那曾滿滿覆蓋自己的沙,將會從瀉而盡。

    說到底,都是因為過去失敗的戀愛經驗在她心上留刻的疤,傷的疤導致她對愛的怯懦,王若賓看著男人朝自己揚起的笑,還有那因為笑意而浮些許笑紋的睛,莫名的覺得怕,如果這現在只為自己展的笑、這只注視著自己的,有一天不再屬於自己,那時她會不會痛難受、傷得無法復原?

    「怎麼不坐?」像是注意到她的反常,趙思危問,王若賓趕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來,笑著說:「小叔叔坐在這裡太像是在演電視劇,看傻了」,男人聽了笑聲來,耳廓也紅了,輕聲說:「你太誇張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王若賓倒不覺得自己誇張,趙思危是真的長得俊又,行為舉止也是無可挑剔,像個自名門、知書達禮的世家公

    「我要是有你說得那麼好,就不會是母胎單了」趙思危一臉正經地看著她說,王若賓有點驚訝:「你居然知母胎單這個詞?」,明明是個不知「男友褲」為何的人,卻知「母胎單」,趙思危的知識範疇令人難以捉摸。

    「辦公室裡有幾個同事之前聊韓劇時說過,不就是指從生開始就沒談過對象的人嗎?」趙思危似乎不覺得自己知這個字有什麼不對,也不覺自己和王若賓之間有什麼斷層,「沒錯,理解的很到位,不過你真的沒談過對象?連那種中學生一起上學的那種純純的也沒談過?」王若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看著明明就是個招人喜歡受歡迎的長相。

    趙思危搖了搖頭說:「中時是有女孩給我寫過信,我哥說那叫書,但我當場拆來看了,對方抄了首英文歌詞給我,我不是太懂她想表達什麼,而且她還拼錯字了,不止一處,所以我把錯的地方訂正了之後還給對方了」,他說這話的樣太過無辜,王若賓都要同起那個寫信的女孩了,「那看來你是遲鈍了點」王若賓替他了個結論,這麼說來趙思危和她一樣,都是開竅晚的孩,只不過趙思危是個晚了更多的版本。

    「那時候的確沒替對方想太多,現在倒是能體會那種心,想為對方些什麼,即便只是抄首歌也好」趙思危看著王若賓這麼說,他雖狀似無心,但語意裡隱的話王若賓卻聽懂了,她知他因為自己一直在努力拿著相處的分寸,心裡有點,也有點歉意,想著是不是該說些什麼去帶過這個話題,幸好服務生適時地送上了餐點,轉移了他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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