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陪护（七）(2/2)

    阿梅试图阻拦，你挥挥手，让他先退房间。

    “没事，我开窗给你散散。”

    “没什么。”

    “抱歉，是我失态了。”她挤一个复杂的笑容，“好了，孩也抛弃了，工作也快没了，我现在无，只剩……只剩自由，对吧？”

    老的前儿媳急着来找你，等不及你洗漱，就拖着椅坐，向你汇报展。

    “她当然同意了。”

    你有些惊喜，想不到她会向女儿坦承与前夫家的对立关系，想来连日遭到的人格侮辱激发了她的对抗。

    “我办到了。”

    你递过纸巾，让她泪。

    “也不难。就像你，就像我，日不比以前轻松？只要每个人都遵从趋利避害的本能，社会就不会变得太坏。”

    你想起老人昨日的话，忍不住多问一句：“是工作的事吗？”

    你补充：“‘母亲’这个词，我看就是被人为搞坏了，好多好多年前，先民拜的还是大母神呢，现在科技发展了，德倒退了，母变成了牺牲的近义词，凭什么啊？明明生育能力是我们拥有的，既然如此，当了妈，就要有拨反正、拿正确的德哺育天人的气魄，你说是吧？”

    “咖喱饭吧……等等。”你真的很贴心，还考虑到他的夜间活动，“不，味太大了。”

    想到自的况，你不免向她敞开心扉：“别灰心，你的好日在后。咱们女人，生孩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把孩当成人质、接受一切德绑架就算抛弃孩？如果是这样，那我觉得，天的妈妈都应该从抛弃孩开始孩。”

    好在这个母亲展示韧的一面：“不破不立嘛，大不了我自己找，当保姆也好，扫大街也行，受制于人的日，我真的受够了……”

    说着说着，她了泪。

    “是这个理儿。”她苦笑，“这倒好，把他全家都得罪光了，我以后的日可难过了。”

    也好，有些话他早该听听了。

    她叹一声，向你说明，她在街办上班，去的时候确实有托关系的成分在，一旦和前夫家闹开，肯定待不去的。

    不过她还是有焦虑：“这样是不是太给孩压力了？”

    不过这天晚上，他并没有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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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理。皇帝在孝期都不敢随便行房，何况一个小老百姓。

    清晨现在你房间的，除了阿梅，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来客。

    你心里也有打鼓。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了？

    既然他都不介意，你也不必多说什么。谢主任一走，你享用了他端来的咖喱饭，金灿灿的、香馥郁，平直追印度餐厅。

    她反刍你的话，缓缓了。

    “呃……语文吧？怎么了？”

    你安抚：“是会给她压力，但孩也有自己的思想，怎会不知她爷爷是怎么对待你的。你这一说开，她反而好受很多。”

    “这……说起来容易起来难。”

    “她同意了？”

    留联系方式，她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阿梅适时回到房间，脸比锅底都黑。

    大概疗养院的墙隔音效果不太好吧，你终于参透他卡绝学的奥秘所在。

    “我昨天去学校找女儿，直接把礼送给她。我说，爷爷办的十二岁生日宴，妈妈没有场资格，要是她乐意，等历咱娘儿俩再补过一个。”

    你沉默片刻，静静等待她平复绪。末了，你问：“你还记不记得，中时最喜的科目是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