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坦白与猜疑(1/1)

    梦错愕地愣在原地，睁睁看着那大耳的嫖客眨间变成了谢信，容貌未变，同四年前一样。

    他的修为有多，竟是能随意变换形音，而且不被人察觉分毫。

    “梦……”他定定看着她，又唤了声。

    随后梦面上一凉，一直着的人面被他揭。

    揭面的手似是顿了片刻，他有些慨：“你好像大了，变得更……好看了。”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如今样貌，更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

    “好了，我们先走吧。有话回去说。”他像往常一样画了传送阵后去牵她手，要带她回去。

    没成想梦将手背到后，避开了他，：“回去了还能回到这里吗？我……不知该不该跟你回去。”

    “什么？”他震惊，这里可是青楼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上前抓住她双肩，十分张，“是有谁威胁你了吗？我本以为你的，你是贪玩才装作艺的。”

    梦不想让他知玉婳的存在，因为他本来自云天阁，若是让他知了，会不会去捉拿玉婳。她咬良久，迟迟不语。

    谢信用灵力在她上一探，没有被咒，也没有契约，这才稍稍放心。他瞒着所有人，独自找了她四年，怕她再次一声不吭消失掉，他立妥协：“你若是想去玩，我陪你便是，你现在先同我回去吧，我察觉这附近有修士的灵力波动，不止一个，而且修为不低，起了冲突我们无法全而退。”

    梦这四年一直在思考玉婳当初的话，她对于合宗，对于谢信，究竟算什么。她也认真想过哪天被他找到，她该留还是回去，可一直犹豫不决。

    “谢信……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

    “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你这么多年是怎么看待我的？”

    “……”怎么看待，于她而言，他非父非兄，非师非友，更像是主人与的关系。只是他一开始就对她太好，多少年来两人都习惯了，谁都没去究。或者说，他曾有几瞬想到了，却不敢、不肯、不愿。

    “你是不是本应该在地看守我，等我到了渡劫期就骗我散尽修为？”

    谢信沉默，了。

    “如果我最后不散尽修为，会怎么样？”

    “若是没有灵女散修为，天地灵气就支撑不去了，到时候……唯数不多的仙境灵地会被各个门派争夺……天大……”

    “嗯。”她听他亲承认后并没有哭闹责备，只是淡淡应了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两人就静静站着，也不看对方，各有心事。

    许久，他才：“这四年，我一边找你，一边寻找可以代替灵女的方法。你失踪的事我没有说去，每次云天阁的人来查看灵女都被我糊过去，四年不见灵女，快瞒不住了。”

    他叹气：“我本来只想带你回去，打消云天阁的疑心后就放你走，你想去哪里我都随你，好吗？如果还你信我的话……”

    从前一直跟在他后，什么都听他信他，如今却要去一步步试探他的心，猜疑他每句话背后的动机……

    两人之间是什么时候多了一屏障，竟是一举一动都要来回推敲，一言一行都要反复斟酌。

    她终究还是决定：“我跟你回去。”

    默默走到他边，却是没有再牵他的手，她甚至与他隔开些许距离：“启动阵法吧。”

    他神晦暗，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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