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1/1)

    程云阖上转，脸埋程树实又富有弹的肌上蹭，醒来之后就一直萦绕在她鼻尖的气味顿时更加郁。

    她禁不住暗自一气，好半天才想起来他的问话，慢吞吞地“唔”了一声，一儿也不客气地开，“那你去给我拿衣服”。

    是了，床单的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大概昨晚程树结束时确实不早了，等他清理完两人的后直接就抱着她睡。

    程云无心的话语似乎在提醒他的不懂节制，但他很舍不得她此时的依赖，听到这话没有立刻起反而拿手掌去贴上她的后脑勺，将她睡了一夜的发一遍遍捋顺，又偏过接连亲了好几立在黑发间的耳朵，好半天才放开她去隔房里拿衣服。

    起床后，程云首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枕上没有留任何她的发，两米宽的大床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过两个人翻来覆去在上面抱着的痕迹，这才离开了程树的房间。

    午，顾嫂响了家里的门铃。程树站在母亲的房门前，等待顾嫂时不时叫他搭把手帮忙翻个。

    顾嫂的谈比往日还要，她尽责地拭着程母的，睛却时不时看向靠在房门外的程树，尽只穿着普通的居家服，但那宽肩窄腰的模样是怎么看怎么挑。

    顺着程树的视线，她也注意到了在台浇的程云，便带着特有的亲近与程树聊起天来，“你妹妹最近心看起来还不错啊？”

    前大的背影莫名一顿，似乎带了莫名的…抗拒。她不知的是，尽心相当在意前段时间程云的坏绪，但程树竟然过这么久都不敢开主动问询。

    万一，他们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呢？万一，她不愿意对他说这些呢？

    “好像是”，顾嫂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可这回答怎么给人觉这么失落呢？

    她没有究，不甚在意地又开说，“不知她这离婚手续办来了没有？唉，不是我说，现在这离婚哟，可不好办咧！”

    这程树是彻底沉默了来。

    但顾嫂是对着程母也能自个儿聊得起劲的人，自然不会在意对方的冷淡，更何况她今天有更重要的目标。

    “我说，虽然你妹妹还在办离婚，但你真的不打算再找了啊？你说你，那么俊俏，工作那么好，不知有多少人抢着要哦！”，顾嫂手上动作不停，嘴里更是说个没完，“要我看，你妹妹还那么年轻，以后迟早还要再嫁的，到时候她离开了，你又是一个人孤单单地，还是得找个人陪着你才好啊！”

    她如此苦婆心地劝说，实在是有个亲戚家女儿见过程树的照片后，央着她一定要给想办法给两人介绍一认识。

    顾嫂的话就像一盆凉倒在程树上。

    虽然努力不去在意，但“离开”、“再嫁”这些字他依旧听着分外刺耳，以至于完全忽略掉顾嫂话里话外的重其实是想要给他介绍对象。

    程树的睛不错地盯着站在台的程云，是非常近的距离，他只要跨几步就能走到。程云若有所地抬望向他，又看了看他后忙活的顾嫂，示意他稍微收敛一些。

    但灼的视线不曾移动半分，程树突然就很想告诉不断提醒着他们兄妹注定要再次分开的顾嫂，昨晚他和程云就在他的床上了很久，在你上门之前，他还可以搂着她亲吻。

    冲动不过一瞬间，程树就因为自己这疯狂的念而泛起了一丝苦笑。

    他觉自己就像被失而复得的喜悦撑得飘飘然的气球，现在被顾嫂戳破了他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恼怒之余陡然意识到，不知从何起，他的心已充斥着的不安与胆怯。

    虽然他们又重新开始，但那通假装不曾听到的电话，她的婚姻，成为他心底的一刺，他通通不敢向她提起，却又自般地将刺更地往里扎去。成年人的面与克制，不过是他懦弱的借。

    这一刻，程树陷了一无论如何都踩不到实的恐慌，他不愿继续听顾嫂说去，发现这里已不需要他，难得失了风度，话都还没回就抬脚朝前的程云走去。

    程云正准备晾衣服，程树过来后，她站在大理石地台上，他从洗衣机拿衣服一件件抖开，挂在晾衣架上，她接过后再挂到窗外晒。

    “怎么了？”，程云觉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低落，这在她回家的两个月时间里还是很少见的。

    程树仰看着踩在地台上的程云，他很想问她，你会离开么？

    可惜，他已经没有了少年时陷疯狂恋时的勇气。

    “没什么”，他努力勾起嘴角，温声说，“今晚吃虎青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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