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1/2)

    没人知导演和桦在哪儿。小刀用了些手段，可还是没查到两人所踪。但他俩绝对没境。小刀思来想去，只觉脑海中有个隐隐的亮，再用力一似乎就能想明白，可偏偏就卡在那里过不去了。

    无奈，小刀只好把力发在酒店健房的械上，在用力推举的过程中，集中意念，猛然间一弦崩了，啪的一。

    小刀站起来，着气，却通舒畅。她冲了澡，换了衣服，油门踩到底，凭着记忆，一路驶向某个去。辅路里的树叶开始泛黄，在微凉的空气中散发清冷味。安保人员过目不忘，见了小刀，直接联系了业主，而后放行。小刀推开那树影掩映的竹门，拾级而上。一抬，是一对忧伤的眸。

    苏彗俯视着小刀，没有多余的表。

    “你来了。”他说。

    “哦，是。”小刀继续向上，站到苏彗的边，“我以为你不会让我来，没想到，你竟放行。”

    “你怎么都会来的，我不放行，你也会想其他的办法，我认识你，也了解你。”

    “是啊，反倒是我不认识你，也不了解你。你总是在变，又仿佛怎么变都始终还不是真的你。”

    苏彗的家里还是那个样，奢华但透着大的孤寂，不知和他家居布置的过多留白有无关系。他请小刀坐在上次来时的位置，没有给她酒，而是给她香气缭绕的茶。他站在小刀后，俯给她沏茶，手臂把小刀揽在怀里，又仿佛只是无意。小刀恍若未觉。苏彗随即轻轻拥住小刀。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无论什么，我都觉得好。”

    小刀没动，笑了笑：“比如？”

    “比如，要是别的女人剃寸，我会觉得又疯又没理，可你，我却觉得很酷，很有理。”

    “可惜了，我剃，既不是为了让你觉得酷，也不是为了向你证明有理。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找桦，我就连你什么样都忘记了。”

    苏彗一滞。

    “你总是这样，把我当球踢。小刀，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瞧不起我。”

    “你到底为什么非得求证我瞧不起你呢。事实上，我真的没那么闲。”

    “那为什么宁可是袁一霖也不是我，为什么宁可是叁藩也不是我，为什么宁可是引也不是我。”

    小刀把苏彗推开，回首盯住他：“导演和桦在哪，他们在这里，对不对？让他们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苏彗叹了气，坐到小刀的侧边，说：“有话就跟我说吧，他们不会见你。”

    小刀注视苏彗：“这么说，你是彻底打算跟他们绑定了？哪怕你知导演对阿七了什么，你也要跟他们绑死？”

    “谁跟谁绑在一起，都是为了各自的发展，如果我要过河，就必须得搭船，我不会因为有人从那船掉去淹死了，就不搭。”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哪天晚上。”

    “你知我说的是哪天。”

    “小刀，你说的那天晚上，我确实知。对我来说，那天晚上只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你卖了我和袁一霖，把我们卖给了桦。所以现在你问我是不是和他们绑定，我会觉得你假的，知吗？”

    苏彗顿了顿，“你搅黄了剧组，那么好的资源，说没就没了，你知这里面损失多少钱吗？你凭什么以为他们俩还会见你。你又凭什么以为你有权质问我。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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