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橄榄枝(1/2)

    小刀把皂泡沫涂抹到了可以涂抹的每一隙。指甲、指、手指上的褶皱，尤其掌纹，洗得手都要褪。她一边手一边转去，桦看起来等了她一会儿了。

    奇怪的是，桦却对着小刀笑。手里还拿着两罐啤酒，见小刀来，她递过来一罐。

    “这级地方连个啤酒都没有，我刚去买的，赏个脸，喝一吧。”

    小刀把那啤酒罐翻来覆去地看。

    “喂，太不礼貌了吧，怎么，以为我要药害你？”

    小刀检查完毕，还是没有喝。

    桦“咔”地拉开易拉罐，耸耸肩，自己猛喝一，她用余光打量小刀，然后把啤酒放在一旁，席地而坐，并且招呼小刀也坐——仿佛她和小刀没有任何恩怨，是一条穿大的发小似的。

    “有什么事吗。”小刀直直地站在那里，不喝酒也不坐，拒人千里之外。

    “你知引状况不太好吗？”桦说，“他药成瘾，最近在制戒断，但是这怎么是轻易能戒得掉的。他成天昏昏沉沉，偶尔清醒时刻，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他是愿自己不清醒。”桦定定地看着小刀，“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抛弃他了。”

    小刀有些错愕：“你知？”

    “上一次，你把他扔在荒郊野外。这一次，你无异于让他曝尸荒野。你变得越来越狠了。”

    小刀时间地观察着桦。这个女人四十，喝酒，似乎不怎么惜，人很世俗，钱，也，不择手段，能成事就好。这样一个女人，实在不需要跟导演绑定，阿七哥哥说的理论，小刀其实不相信。她和桦首次合作，是因为她想从桦那里得到引的消息，可那件事的橄榄枝，实际上是桦朝小刀抛的。

    “你……”小刀张了张嘴，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你喜引？”

    桦哈哈大笑，仰喝酒，再低时，表却变得认真：“用喜这词汇太天真，我们都不是这语汇能覆盖的女人。我只能说，我看上过他，但他没理我。他不理我，是因为他既不喜我这个人，也不认为我这个人附带的价值能帮他在圈里上位。”

    “所以你急着揽拢人脉，扩大影响。”

    “说得对，我着急。一开始是因为他瞧不上我，所以我宁愿跟那个老零结婚，他需要掩护，我需要他的人际关系，再说又不用真跟他什么，何乐不为？但是慢慢的，我发现呼风唤雨的觉真好，我发现有钱的觉真好，我发现权力的滋味真好！小刀，我不怕你伤心，引事之后，主动来找我，说愿意和我叁天叁夜，只要我能帮他。可你知吗，我看着他那时的样，连一觉都没有了。没了光环，也就没了权力，没了权力，再漂亮的都之无味。”

    “既然如此，你在这里声讨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是声讨你，我是最终认定，其实我们是同一人。”

    “不至于吧，在阿七这件事上，我们俩可是完全站在相反的两边。”

    “看似是两边，实际上还是一边。你要扳倒他，和我不想让你扳倒他，都是为了私人的目的。而且，阿七不在你手里还是在我手里，都是弃。你怎么能说我们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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