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铃(1/2)

    那天正在刷牙，苏鼎的电话好巧不巧，就在小刀吐沫的时候来了，没接。对方也没再回拨。过一会儿，刚把手柄放咖啡机，听见锅炉运作，咔咔声之后是萃取声，电话又来。这次接了。

    “洗漱完了？”

    对面好像在她家装了摄像。不免对他那运筹帷幄到厌烦，小刀保持基本礼仪：“还没ga0定，但离截止日期还有日呢。”

    苏鼎轻笑，好像松了松领似的，声线更加轻巧：“妄自菲薄还是yu擒故纵？苏彗刚才回家，答应离开。我已经帮他订好机票，周就走。”

    小刀愣了愣，不小心咖啡ye得太多，后面的焦苦味也被一并萃，她略为怔忪地盯着萃取杯看了会儿，说：“那太好了，我们的目标都达成了，不是吗。”

    前是苏彗颓唐的模样。他着泪，一言不发。从未看过他在电视上有那样鲜活表现，那一刻他才是真的自己。

    小刀不是故意要使诈，在那个本该淌着黏腻tye的瞬间，她脑海中却一片清明。过往的都仿佛被一细绳串起。从一开始，苏彗就把她，甚至把他自己，都骗了。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小刀想的是福利院中那个没胆却总想老大的男孩，“他很怪，午饭果是橘的时候，他喜黏着我，对我说些挑衅的话，小时候我只是很烦他，别人笑他是喜我，大才知，其实他不是喜我，他是想吃我的橘。”

    甚至觉得悲哀。

    “苏彗，你也有喜的橘，是不是？”

    苏彗的脸只是埋得愈发得低。

    “刀小？”

    小刀把难喝的咖啡随手放在桌上，耳畔那略带嘲讽的声音包藏祸心，她对方才的失神到后悔，一霎时提起了劲儿，猛喝了几咖啡。

    “你就像我最看好的拳手。”

    小刀说：“我可不知我什么时候站到了拳击台上。”

    “你一直在台上。”

    “那我的对面是你吗？”

    “我只是观众，刀小，我是个把注全都在你上的观众，我们从来都是一荣俱荣的关系。”

    “没想过一损俱损？”

    “不认输的人就不会轻易输，你是不会输的。”

    小刀把手放到停止通话键上：“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一小时后我去接你。既然你已经完成了你该的，那么我也会兑现我答应你的。”

    苏鼎的座驾准时现在小刀家楼。

    车里很安静，弥漫着鸣鼎集团同款的迷幻香味。苏鼎端正中略带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一只小小的戒指。他看起来很放松，b之前都要放松。

    小刀坐着也不说话，没去问他如何得知她的住址，也没问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见谁。不是信任他，而是不信任。反正从他嘴里说来的话也没几句是真的。真真假假的，他一开就包藏祸心。

    “怎么说服苏彗的？”苏鼎先开。

    “直接告诉他，你想让他退娱乐圈。”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苏鼎煞有介事地：“快刀斩麻。”

    小刀不喜这样的谈话氛围。

    车继续无声前行，那恼人的香味让小刀略昏沉，想开窗透气，突然就听见苏鼎说：“人总是不停地在说谎，我们一刻也离不开谎言，是不是？”

    小刀到莫名地转过，苏鼎用手支着脸，没看她，只默默盯着车窗外变换的街景。

    “我一直觉得自己只对权力兴趣。”苏鼎又说，“苏彗回家，说他同意离开，那一刻，我真的很开心。刀小，好久没那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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