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gen手指(1/2)

    三手指

    袁一霖静静地完手里的烟,往地一扔,用脚碾了碾。小刀冷看着。大概是觉到小刀的视线,袁一霖又蹲把那烟给捡了起来,包在手心里。他多少有局促。

    年轻人是可以没钱的,谁二十岁就家财万贯呢?除了苏彗。但没钱的年轻人,谁又不想暴富呢?袁一霖三十一包的烟,在单价五十的livehouse演,可他心里的梦是三十和五十的吗?肯定不是。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参加选秀。

    多少钱?等了半天,袁一霖吐了这三个字。

    你想要多少钱?小刀说,太贵也不合适,还是看缘分,你不发也行。她稍稍往后退。

    别啊,怎么能不发呢?袁一霖就往前了。

    买卖就是玩心理。看谁沉得住气,看谁更有余地。

    如此看来,袁一霖沉不住气。他沉不住气,是因为他没有余地,对他来说,唾手可得的机会也许就这一次。所以当小刀故意放退缩的信号,他立急了。

    钱我要得不多,你肯定得起。要是你大发慈悲,肯多给儿,那我也不假装不要。钱啊,多多益善。

    小刀竖起三手指。

    这是OK呢,还是价钱呢?袁一霖笑了笑,睛亮晶晶的,他平时颓丧的神,果然在说起钱的时候第一次亮得像星星。

    万。小刀说。

    万!袁一霖重复,万!是万!

    问题就是,这个竖起三手指的万,可以是三,也可以是三十,三百,或者三千。这期间相差大,不过对袁一霖来说,是哪个都行。穷鬼还挑吗?

    我怎么也该是,三百吧?袁一霖说。

    小刀把手指缩回去,往楼梯走,她听见袁一霖零碎的脚步声迅速追来,他扯了一把小刀的手臂,求饶:我有自知之明,三万,三万。

    小刀停住,撇开袁一霖的手:你打麻将呢?我讨厌烟味,很臭。

    袁一霖有发愣,半晌才说:可她们都说看我烟,说我烟的样很帅。

    真的很臭,而且会随着年龄增,越来越臭,腌味了。

    真的?

    你人生中就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散发着臭味的中年男人吗?

    袁一霖想了想:这livehouse的经理就是,牙黑,秃,穿衣,是臭。不仅臭,连他的衣也是臭的。他似乎越想越怕,要不我戒烟吧,反正对嗓也不好。

    袁一霖把歪过来,一边的银耳圈被楼的灯光照,发的银光。他的白发被风起,衣领也被开了一些。小刀突然问:你几岁?

    袁一霖笑嘛,看上我了?

    小刀笑一声,并不搭腔。

    二十,个月就是我生日,二十整。

    果然比苏彗要小一岁。小刀的觉没有错。

    拿到钱之后,你要买什么?

    这是面试是吗?如果我答得不好,是不是就不给我钱了?袁一霖始终在嬉笑脸和颓丧无力中切换,也许这两者都是因为没钱,因为没钱,只能用嬉笑脸来掩盖苦大仇,但嬉笑脸多了也会累,于是乎会在一秒垮掉,变得颓丧无力。

    我想换把吉他,换把fender,我也不买那几十万的,买不起另说,主要是几十万的吉他到我手里也是糟蹋,我弹也许就跟几千块的差不多。

    你确实有那么自知之明,比上次在KTV有步。

    因为我知你不吃那一。袁一霖眯了眯,似是被什么小飞虫叮了一,脸颊上有一淡淡的红,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

    你先去演吧,总有人是来看你的吧?你说不演就不演了?钱,等你演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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