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1/2)
原来还是糊涂着啊。
“别怕,”谢陟厘在心中叹了气,“别怕。我不怕她们,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风煊怔怔地看着谢陟厘,“是了,你一直都在保护我……”
“快睡吧。”谢陟厘轻轻抚着他的,就像往日哄小羽睡觉那样哄着他,“睡醒一觉就好了。”
风煊听话地闭上了睛,这一次终于睡沉了,不一会儿通都了一阵大汗,发丝都透了。
谢陟厘只想说一句“菩萨保佑”,他这场梦得真是不坏,这大汗一,烧便有望可退了。
果然,等谢陟厘为他换汗的衣裳之后,再摸他的额,手仍有些许意,但已经不似先前般了。
*
风煊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看见了满室的光。
北疆夏天的光就是这样明净澄彻,像是无形的,经之一切都被洗得光洁耀。
谢陟厘趴在床畔,发有些凌,显得茸茸的。光洒在她上、发上,像是将她洗了很多很多遍,她整个人都像是要化在光里。
风煊不知自己是烧退后的眩,还是梦中的幻觉,他真的觉得谢陟厘好像在发光。
谢陟厘的一只手搁在枕上,而他的脸颊正贴着这只手。这只手细腻小巧,只是指上好像起了一颗大泡……
没等风煊看得更清楚些,谢陟厘已经在浅眠中觉到了动静,抬起了,撞上了风煊的视线。
风煊的眸好像比常人的要黑些,眉和发也是,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让他在专注看着某样东西时,会显得极为毅,给人极大的压迫。
此时谢陟厘便是觉到了这熟悉的压迫,顿时明白他是真的清醒了。
衣不解带地守了两天两夜,这一瞬间她觉到的不是累,而是一接近于空虚的放松,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老天爷,您总算醒了……”
“你莫不是傻了?”因着持续的烧,风煊的声音有沙哑,但心里面却是洋洋顺无比,说不来舒畅,又有一丝小小的疼,“我都醒了,你还哭什么?”
他抬手想去给谢陟厘拭一拭泪,满心只想——她好可,真是喜惨了我。
——又好可人疼,怎么能喜到这个地步?
没等他的手碰到,谢陟厘便猛然捂住自己的脸,她自己的都没想到自己会哭。
这应该算是喜极而泣吧?
在过去的两个白天两个黑夜里,只有她一个人守着他,就像是睁睁看着他往鬼门关里走去,她本没有能力拉住他,没有一刻不想去请大夫。
可请了大夫又会破坏他的计划,只能生生忍住,一瞬又害怕他扛不过去,还是想找大夫。
如此循环往复,她都快被熬疯了。
而今泪有了自己的意志夺眶而,替她宣这一不堪重负的压,她想止都止不住,一面抹泪一面往外淌,丢脸得很,她起:“我、我去给您熬药。”
“阿厘。”
风煊在后面唤住她,她不好意思回,只“嗯”了一声。
风煊看着她的背影,她又站在光里了,仿佛要和光为一。
他轻声:“谢谢你。”
谢陟厘听了他声音里的郑重,抹了抹泪平复一,一气,转过来施了一礼:“这话该我向您说。谢谢您,大将军。谢谢您为我师父洗清了污名,还我师父清白。”
“那本是我当为的。”风煊说到这里顿了一。
因为膛里始终淌着那温温洋洋的,仿佛要从中中来,他不知自己的目光有多温柔,但总觉得想说一些话,不是像这般正经客的、跟谁都能说的话,但要说什么,自己又全无经验,满腔温积在,憋了半天,,“你手指……怎么了?”
谢陟厘看了看自己指上的泡:“哦,没事,熬药的时候不小心了一。”
她说得轻描淡写,让风煊不知怎地就堵了一气:“你是大夫,可知怎么治?”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