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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知意还抓着不放，谢陟厘正要把衣摆从她手里来，却见她沾血的右手从怀里掏一样东西。

    因为无分文，便来将军府蹭饭。

    谢陟厘一惊，璧妃来了。

    这位老嬷嬷谢陟厘见过，每一次筵席上, 这位老嬷嬷都侍立在皇后边。

    安知意一把抓住了谢陟厘的手，谢陟厘立即受到一极的温度，她简直无法相信人能达到这样的温，安知意的简直像是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说着还补上一句：“这事，你这光不懂。”

    她像是已经忍了很久，终于忍耐不住，她开始抓挠自己的肤，手臂、脖颈，甚至脸也不放过，一血痕现在她上，她却像是停不来。

    “别走！别走！”安知意从椅上落来，扑倒在地上，哀叫起来，“我求求你别走，谢陟厘，我只有来求你了，你别走！”

    她说着忽然又咯咯笑起来：“你也别太兴，世上的好事哪能全叫你一个人都占了？是圣女又如何？被风煊喜又如何？还不是要和我一样去伺候那个死猪一样的老男人？哈哈哈哈哈，说不定他也会给你吃仙药呢，你要不要吃呀？”

    她的手从玉块上了去，重重地垂在地上。

    这玉玦材质寻常，无论是昔日的都督家小，还是现今的后妃，都不像是安知意会用的东西。

    “你别走！”

    她的面目全非，声音凄厉，不似人声，倒像是鬼嚎。

    路山成气绝。

    原来今晚要见的人是皇后。

    殿门发一声轻响, 外面的人推门来。

    安知意的声音已经近于嚎叫，“去年三月，中军大帐，最丽最夺目的人是我，明明是我！若是他一开始选的人是我，我的父兄便不会事！我才是那个一直陪着他的人！陪着他养伤，陪着他征战，再陪着他以圣女的名义拿整个北狄！这一切本该是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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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到会在严锋这汉上看到那样温柔的表，当时便觉得，所谓“柔如”，大约便是如此了吧。

    不是璧妃，而是一位老嬷嬷。

    “你别走……别走！”

    席间被路山成好一顿奚落，说这玩意儿人家肯定不会要。

    但这玉玦谢陟厘见过。

    严锋却不生气，只拿着玉玦嘿嘿傻笑，：“我先送她这个，以后升官发财，再送她更好的。”

    “……你疯了。”谢陟厘甩开安知意的手。

    最后一个字带走了安知意最后的呼。

    却没想到严锋不单送去了，安知意竟然一直带在边。

    谢陟厘实在是看不去，想要离开。

    那是从北狄回来后，严锋付了给安知意赎罪的银，全只剩三十两，便拿三十两买了这枚玉玦。

    “谁要你救我？你真当自己是圣女了？”安知意尖声，“对，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因为想为我父兄平反，我只有这一条路，这条路是生是死，我只要自己走了才知！”

    “太蠢了，他真的是太蠢了，世上怎么会有那么蠢的蠢货……”安知意的声音轻如梦呓，“蠢东西……辈……千万不要碰上我……”

    第91章   仙药

    那是一枚玉玦。

    谢陟厘见过严锋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模样，那可那是如猛虎山，锐不可当。

    当时谢陟厘已经很见过一些珍品，也觉得以安知意的那付在上的模样，严锋这东西恐怕送不去。

    老嬷嬷：“皇后娘娘夜来疼难眠, 难得圣女在此, 皇后娘娘邀圣女一叙，不知圣女可愿赏光？”

    安知意痛苦地息，“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如果世上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风煊喜的人就是我，圣女也是我……”

    敲门声还在持续，谢陟厘没有动弹。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叩门声。

    “帮我把这个……还给姓严的蠢货……”安知意把玉玦谢陟厘的手心，抓着谢陟厘的手，“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他在我里从来就是一个多余的蠢货……我从来……从来没有喜过他，让他得远远的，我看见他就觉得恶心！”

    “谢陟厘，我恨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风煊选上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