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完结:玫瑰的香气,星云的极光(1/2)
灵魂这飘渺的东西,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呢?脑电波、记忆、人格,还是?
越峰怔怔松开手,用一前所未有的陌生目光去看着前的人。就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涩然地开,红的睛仿佛沉淀着潋滟的波光,仿佛盛开到极致的玫瑰,糜艳到濒临凋零。
风息自知失言,他脑里糟糟地一团,像是被猫咪玩的七八糟的线,思绪万千,不知哪边是哪边是尾。
他本能地转过,把越峰拥怀里。这个疯狂的科学家此时异常的安静,甚至显得有呆。风息温柔地叹息:“阿越,好久不见。”
璀璨的星河转不息,柔和的光辉萦绕在河里,像千万只萤火虫明明灭灭。
跨过生与死的距离,等过三千多个多个日升日落,他们终于在星光重逢。越峰的微微颤抖,攥了手里的星火机甲,恍惚如梦一般。
风息从飞行的浴室来时,越峰正心不在焉地玩着星火,表现为把它摆成各稽的姿势和造型,然后把五颜六的积木往上叠加,直到的积木歪歪扭扭,晃晃悠悠,摇摇坠。可怜兮兮的星火还得艰难地调整重心,不让一米多的积木摔落一地。
“你别老是欺负它。”风息忍俊不禁,“难怪星火见你就躲。”
“它见我就躲难不是你教的吗?”越峰挑眉。
“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教他这个?它可是你发明的。”风息抬手用浴巾了半的发。飞行上还存有他的制服,净净,一尘不染,风息甚至闻到了一玫瑰的香气。
他走近作台边,那熟悉的香气更加郁了。越峰抬起,静静地凝望着他,星火的几十块积木哗啦碎了一地。
“我不明白……我是说,后来,我回过钻石星……”那些玲珑的机巧,善变的伪装,都在无形中消散殆尽。越峰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赤之心的少年,连言辞都显得笨拙。
“你看到了什么?”风息不知,那是电影里没有的东西。再彩的电影也如同昙一现,截取的是短暂的辉煌,在那电影没有呈现的地方,这个世界仍然有无数人在生老病死、与别离。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越峰黯然地摇摇,神惨淡,“我找了很久……连风、连你的血迹都没有,脑电波也没有捕捉到,我本来想……”
“你本来想什么?”风息轻声问,“克隆,还是复活?”
“什么都可以——只要让你重新活在这世界上。”
“也许,我就是被你的执念创造来的。这世间真的有死而复生吗?忒修斯之船还是原本的船吗?”风息俯,凝视着越峰玫瑰的睛,“你以前曾经这么问过我。我无法回答你。现在该我来问你了,阿越,我真的是风息吗?或者说,你真的承认我是风息吗?”
越峰捂着睛,惨然地笑起来,笑得浑发抖,如同寒风中枝瑟瑟的玫瑰,倔地不肯凋零。
飞行远离了钻石星,那颗熠熠生辉的星球在他们视野中逐渐消失,浩瀚的宇宙如一幅无边无际的画卷,渐次展开,无数的星球闪烁其中,好似大海中的细碎沙尘。
“你的宇宙模拟的越来越好了,简直就像真的一样。”风息赞叹着,“这一次,为什么要唤醒我呢?”
“……我不知……”越峰喃喃,神有些空茫,“帝国用竞技局备份的DNA复制了一批生兵,我想风息不喜这样行尸走地活着,所以……”
“你销毁了他们?”风息合理推测。
“我杀了他们。”越峰毫不掩饰“杀”这个冷酷的字,“死亡是对人类最后的尊重,任何生命都有回归宇宙的那一天。我知这个理,我明明知……”
“但你还是创造了我。”风息温的手抚上越峰苍白的脸颊,“就像你再次创造了星火。”
“……”越峰蜷缩在椅上,垂了睫,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的睫半掩住艳丽的红眸,银灰的卷发如月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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