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遇狐‘女’(1/2)

    “我当是谁呢。败家犬也胆敢再来现?可是那日没吃着当,甚是不满?”

    这猴,嘴上不饶人功夫真是愈发了。虽是这么腹诽,可我还是不由得更靠近了悟空一些,以便将大半个都躲在他后,来避开前那如箭矢般锋锐的视线。

    邪肆男拱手行礼,褪去一气后,看着倒是正派了不少,但极有可能也不过是假象罢了。没有人比我更心知肚明这些妖的千万般变化。

    “……我是来别的。”他重重掠来一,见我躲避更是苦闷一笑,“金蝉,是否你我终成对敌?”

    “我只愿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他愣神,片刻后了然哂笑,“意料之中。”

    悟空却是神更加沉,“废话说完没?你要是来寻死,我也不是不能破个例成全你一番苦心。”

    听过数番挑衅,六耳倒也不恼怒,反倒平静托言:“我只会死在金蝉手上,绝无他人能代替她。”

    他看着我,我默默别开脸无视了那视线。

    “我师父慈悲为怀普济众生,你怕是要失望了。况且,此只有陈玄奘,并无金蝉。”

    “无妨,终有一日,她会得到一切向往之。到那时……”明明我已然完全避开了他的审视,却仍是觉得那目光越过一切将我钉在原地,“……我再献上这一条本就是为她而留着的命,倒也算齐全。”

    “你可别听信那泼妖说的话,实乃大逆不。他怎可叫你去夺人命?”奇怪的是,悟空始终对于那日六耳的说法耿耿于怀,不时就要提醒我一番,“听清楚了没?”

    我被这番碎碎念是从朦胧短梦中唤醒,趴在鞍上,“嗯?唔……清楚了清楚了。悟空,你怎地比我还能念叨?”

    “我这是为了谁?!似你这般愚钝,若有一朝被人诓骗了去……双手一旦沾上了鲜血,就再也回不了了。”

    像是及了些许旧往,悟空扯了扯嘴角,话里有话。

    为了不让他再这么荼毒我的耳朵,我故意转了话,“诶,这天,怎地如此炎?”

    “是啊,理说这都已经是秋分时节了。”悟能也搭话,“得人心烦意燥,无怪大师兄能把一句话掰碎了断断续续说上三百遍。”

    “呆,我看你是欠打!”

    那厢两师兄弟又丢扭打了起来,不过是一个跑一个追,上蹿,看得我睛都。我懒洋洋拍了拍白的侧颈,“玉龙,你这两个师兄可真幼稚,还好你三师兄——”我正想夸夸唯一还算靠谱的,就见悟净撂了担,蹲在路旁一棵枯树底,小心翼翼着什么。等走近了,才发现他是又找到个兔窝,正忙着把掉去的小崽一个个里。

    红发蓝的清秀少年满脸的认真,肃穆得像是要去参拜神明。

    我咂咂嘴,叹了气,这才对白:“为师错了,咱们这一个取经队伍,如此看来还是你最稳重。”

    未到月圆,白不得人言,只打了打响鼻以示赞同。

    玩闹归玩闹,这路越走越也是真的。为了安全起见,悟空自告奋勇前去探查一番,走时轻轻松松,回来时却眉皱。一到营地就捧着了一大,脸通红。

    “……这是?”

    “八百里火焰,寸草不生,万不能行。”他抛一句,又闭了嘴,不像之前那般聒噪,面沉重蹲在石上,略带犹豫地转了转金箍,“我去寻此方土地问上一问,若是真有甚么蹊跷,也好早打算,尽快渡关。”

    悟空来去匆匆,转间就带了个战战兢兢个矮小的佝偻老儿,手放到了一边,他又石,问:“这熊熊不灭的烈火是何说?可有法能解?”

    土地公连忙如捣蒜:“能解、能解!此是火焰山,一年三百六十日大火燃不尽,全因那一千四百里外的妖邪作祟,百姓若是想熄火耕,只得备上酒菜牲畜佳肴珍酿,一路叩拜,前往那翠云山芭蕉,请施法。”

    “所求何人?”

    “是那修得人形的罗刹女,乃大力王之妻,有一宝,名唤芭蕉扇,一扇熄火,二扇生风,三扇雨!”

    “坏遭,还真是熟人!”

    “既是熟人,知会一声即可,何故慌张?”我被得浑像刚从里捞来的一样,燥,一个劲扇风。

    “师父您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枯松涧火云的妖——被菩萨收了护法的那个,就是这和罗刹女的独!”

    我大为吃惊:“这我如何知晓?”

    “现咱们要想平安度过此劫,少不得去和他那心切的父母亲打,你觉得……于天生地养自由自在的妖而言,难不成被拘在神佛门个童会更为痛快?不拿刀枪法宝神通打你个魂飞魄散都算仁至义尽了!”

    这么一分析,似乎症结的确在我这里,可若不是圣婴千百般阻挠我西行,也不至于被观音大士收伏,成了个善财童

    “哎,算了算了。”悟空摇晃脑,又冲我摆摆手,“俺老孙就舍脸面去帮你托问几句,只看那老肯不肯给我三分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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