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鸳鸯仙(2/2)

    言语疏离,她轻轻,“师兄。”

    同门相见,自然得推杯换盏几回,不过那狐妖缠得,半步不肯离,女纠结,最终也只是投来一个歉疚的神,任凭幼狐霸占自己。

    匍匐依偎在女怀里,四肢顺从地蜷缩着,一团团尾圈住彼此。角氤氲多,藏都藏不住,也只有那人才会意识不到。

    ·

    其实早已没了这层份,可她还是只唤他师兄。那清冷姿态一如当时,在他注视,她是如何跪着求大殿里的佛修见她一面,又是如何在他的搀扶咬着一言不发,踉跄踩着莲台离开。

    白衣佛修在云翳之间神莫辨,并不那么坦然地接受着她略带忌惮的遥望。

    这大概是金蝉最好说话的一个师兄了(也许)

    他见过太多,她被人狼狈抛,一幕又一幕。

    再偶遇几回,她就明白了也许初次算得上无心之举,后面就全是私心作祟。往日里恬静的笑面倏地冷然,她在戒备着自己的到来和靠近。

    她又怎会懂?

    普贤喜棋,但总是因为过分心,导致跟他棋的人大开大合杀伐果断把他赢了个彻底,他格温吞稳重,以礼待人,就觉得别人也会这么对他。

    就像,他从未在她眠时将那佩玉悬置她腰间,再动容不已难掩态地拥上一拥,无穷无尽的哪怕她醒转也丝毫不懂的话语,被裹挟着连绵不断的意一并说与她听。

    他摇摇:“无事。”

    然而金蝉走之前,压没敢跟他别。怕说多了,就舍不得走了。毕竟男人得不到可以换,好闺就这么一个。

    而昆仑山那个笑起来温温,时常牵着他衣袖问东问西,提及慈航无,念叨文殊狡猾,依赖地说他才是这师门中最能够肆意托付诚心的小师妹,终究是如梦消散隐去了。

    文殊师兄送她的金石璎珞项圈,她换成了小叶紫檀珠串,而眉间的朱砂痣,依旧嫣红非常。

    他见过那只银白的九尾公狐狸。

    谁知是会趁着她睡觉偷偷画睡颜,再暗搓搓送礼的好闺呢。

    这回他是孤来此,终究踏上了平地,金铃叮当作响,她朝他看来。

    他在山林间停留片刻,不曾降云端,而不过是遥遥相望,都能教有心之妖惴惴不安。

    大哥哥一样,天生喜照顾别人,但小师妹是他带过最不好的一届学生…

    可以说每次捣的背后,都有这么个军师谋划策摆平问题。

    她抱了小狐狸,衣袖展开,铺盖住雪白幼兽,抬时换了另一副浅笑面孔。

    同伴也疑惑询问:“普贤尊者,何故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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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佛女,封神战后谁人不一声谋略得当能担大任,可他只觉得那笑容莫名寂寥,碎冷寒意凝在眸中,分不几分温与他。

    普贤师兄在金蝉心里的定位大概就是女孩边那个最无话不说的男闺。任劳任怨温和有礼,上能一起胡闹,能一起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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