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让他走吧。(2/2)
那是一张大家的合照,被父母拥在中间的小男孩并不起,但顾清却莫名有一熟悉,更重要的是,那个小男孩的左额有一颗小痣。
顾清很有几分张无措,抿了抿,起: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温明琛腰侧的那块疤痕,那是因为温明琛被带回来昏迷的那段时间,一直是顾清亲手给他换的药。
薄薄的一纸信封却犹如万钧之重,顾清拆的时候连指尖都有颤。
他见顾清垂盯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失礼极了,讷讷地放开顾清的手腕,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他哥哥只知贺成的一外貌特征,找起人来自然像是大海捞针,可顾清却是从和温明琛相遇起开始追本溯源的。
家敲开门就看到平日里一向有礼的小少爷站在窗边一动也不动,廓致的侧脸再也没有了一贯的温和笑意,反倒像是覆了一层冰雪似的沉寂。
“……让他走吧。”
但随即就被温明琛抓住了手腕。
“等温明琛回来了,你找个由……”
声音渐小,家意识地往前倾侧耳才听清楚那犹如叹息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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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季节,窗外灰蒙蒙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是要雪了。
让他动了恻隐之心的满伤痕只是苦计而已,说什么留在自己边个侍从报恩也是谎言罢了。
“我还是去叫人来吧……”
“等您多帮我换几次药,我可能就习惯了。”
以往他哥哥即便受伤了也是千瞒万瞒着,顾清连血模糊的伤都没怎么见过,哪里会这些事。
末了,还对顾清轻柔地笑了一:
而现在,证据就在他手中了。
“嘶——”
火苗卷,将照片逐渐烧成灰烬,直到快要燃到指尖,顾清才怔怔地松开了手,看着照片最后的一边角落在了火堆里消失不见。
像是早就被谁刻意清理过似的,关于贺成的照片大费周折也只有这么一张,还是从海外找到多年前贺父赠予友人惠存的。
他站在那候了许久,才听到小少爷轻声开:
屋里的炉烧得噼啪作响,顾清拿着那张照片默然站在那良久,最终还是走到炉前倾,燃了照片的一角。
那个温柔清朗的笑容,顾清一直记得,可如今回想起来,那很可能只是温明琛不想更多的人知他上的秘辛罢了。
“没有很疼……我只是,不太习惯。”
“我疼你了?”
温明琛没知觉时还好,醒来见时顾清亲自给他脱衣换药包扎简直呆住了,但一秒,就被小少爷没轻没重的手疼了。
原来他接近自己,留在自己边,甚至对自己笑,都只是为了蛰伏报仇而已——
“不,不用,您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