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55狂人说(1/2)

    除了总理府,顾相卿还带肖凉造访了曹司令在京城的公馆。曹司令如今正是北洋中数一数二风无两的大人,却丝毫没有大人的架,看起来很憨厚。见到肖凉后,双放光,拉着他的手,左一一个“小老弟”,右一一个“青年才俊”。

    肖凉不明白为何京城中的达官显贵们如此衷于媒,这个曹司令也要把自己的第八个女儿许给他,不过被他一回绝了。之后,他又参加了讨逆军的大庆功宴,并于总理府被授予了二等白鹰勋章。白鹰文虎,一左一右佩在前,煞是威风。

    顾相卿自是留在京中。而无事的的肖凉本打算带着自己的队伍立即开回汉,却因着那位疯癫总理少爷的挽留,竟多在北京城留了两日。

    关北垣也乐得当起了“向导”,他看肖凉对风景不甚兴趣,倒发觉这小是个吃家,就领着肖旅挨个字号地吃过去,从东来顺到西来顺,从涮羊到片烤鸭。

    肖凉觉这人虽怪异但莫名地亲切,便也自然地和关北垣混成一片。上午,关大少爷还在东来顺二楼,为海吃涮羊拌芝麻酱的肖凉竖大拇指,还通过私人关系为肖凉向掌柜的索要了一个工极好的铜锅。因这民间普遍有个说法:涮羊好吃的秘诀就在锅。

    午,听到肖凉想给一个姑娘家带些礼回去,关北垣便说,现在这大天带什么吃的,半天就坏了,我看带回去些心倒是不错,小姑娘都吃甜的。于是便领肖凉去稻香村买了几大提各式各样的心。

    晚上,关北垣便拽着肖旅了胭脂胡同的紫竹班去听小曲。他穿着一破烂陈旧的衣服,靠在烟榻上起了大烟,苏州滩簧的腔调像是小虫一样钻到耳朵里。

    肖凉平生最恨鸦片香,不知为何,此时竟包容了。因这总理儿大烟上后的谈阔论实在有趣。他谈到了庄、孔、孟……甚至天大同:

    “大之行也,天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关北垣打了个嗝,摇晃脑地,又重重叹了气,继续“诵经”,“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则穷。”

    肖凉才读过多少书啊,他见过的血可比墨浩瀚多了。

    这关北垣却偏偏来考他:“肖兄,你可知这两句自何书?”见肖凉没话说只是不停喝酒的样,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被烟呛得直咳嗽:“肖兄到底海量!经过这几日与肖兄的相,我已然看,你并不是那些蝇营狗苟之辈。”

    关北垣从烟榻上立起上,将烟枪端放在榻桌上,正:“我此番有重托于肖兄。”

    “重托?”肖凉诧异地看向他。

    “这关系到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兴亡。”关北垣脸严肃,绝不是戏言,“我希望你能劝我父亲,让我跟你去武昌。”看肖凉中的疑虑,他继续解释到:“我知,你一定会疑惑我为何不自己去。但如今北洋军在全国范围可谓派系林立,分裂异常。父亲虽然门生故旧遍布天,但难免存在仇敌,所以他一向对我的远行有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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