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醒(1/2)

    “谢谢你，天天。”

    段天天有些困惑，摸了摸后脑勺，“谢我什么？”

    褚雾雾独自难过了太久，想到那夜动的电台读信，她将心事全倾诉来，“我爸爸上周过世了。”

    “你现在是我在这个学校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在这里谢谢你，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你爸爸死了？”段天天看着褚雾雾，心悸了，对前的女孩首次产生了同，“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病恶化了。”

    段天天震惊地不知说什么好。不久之前他才了伤害她的事，他们谈恋的谣言是他散播去的。他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考一所好中，再考上一所好大学，见更多的人，看更广阔的世界。”这是爸爸生前对她的嘱托，褚雾雾告诉了段天天，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好……”段天天抿了抿嘴，这个女孩上仿佛有一力，面对这个她的邀请，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好啊。”

    “可是，我成绩差的……没有你好。”段天天第一次为成绩到自卑。能令他自卑的东西太多了，胖的材，破了底的帆布鞋，发黄的盗版校服，以及父亲不够面的工作。

    “没关系，我可以辅导你呀。”褚雾雾一回他。

    只是后来的她没想到，践行这句话她了八年。

    早读时间结束，上课铃声响遍全校。

    她和段天天的教室在不同教学楼，和他分扬镳后，她抄了近路，从图书馆后门的停车场向教学楼跑去。

    一个清瘦的男生站在幽静的小路，阻挡了她的去路。

    “你好，可以让一吗？”她轻声问了句。

    男生穿着秋季校服，衣领和袖平整净。五官立，肤白的像混血儿，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然而他的目光轻轻扫了过来，夹杂着些许清冷傲。

    褚雾雾记起来了，他是女同学中的“校草”，相貌确实名副其实，但他和“校”尤里娜是一伙的，她惹不起。

    褚雾雾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侧过挪着步，屏息走过去。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地回，她记得他是二班的，“要上课了，你还不走吗？”

    霍辞不自在地梗起了脖，低低“嗯”了声。

    “那你自己在这吧，我走了。”

    这男生半天不说话，一脸的冷，褚雾雾不想再浪费时间，说完话扭就跑。

    全然没听到那男生接来的话。

    他说，“我叫霍辞……”

    霍辞望着远去的背影，自我介绍梗在间，化作无声的叹息。

    真没意思。

    他和她不同班，加之他放学要立刻回家，除了上厕所时经过教室的刻意一瞥，周一升旗时的少次碰面，校运会、上运动会的制造偶遇，他很少有与她的时间。

    他和那段天天，究竟差了哪一步。

    霍辞来不及想，中考后去了国外，一待七年。他和褚雾雾的轨迹像两条叉线，渐行渐远。

    ＞

    褚雾雾十五岁生日在礼拜五。

    她收到了乡同学的三封信件，反复阅读了十几遍，以至于可以倒背如。她像宝贝似的收了起来。

    晚自习课，再到图书馆时，褚雾雾惊讶发现在她的秘密基地，现了一个包装的礼盒。

    这地方只有她和段天天知。

    褚雾雾没有犹豫，小心地拆开包装纸，致小巧的MP4和外观漂亮的收音机映帘，光是看着就知价格不菲。

    褚雾雾生怕坏它们，远远地看着，整整两天过去，才舍得碰。周一上午，她一见到段天天，迫不及待地将他拉到图书馆，一起分享他送她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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