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是什么东西(2/4)

    她厌烦别人说她年纪小，厌烦别人说她不成熟，更厌烦别人断定她定不心，但她知自己真正憎恨的是确实如此的事实和真的动摇了的自己。

    尽早就熟悉万宇晴的拿腔拿调，林乐芒还是不习惯她对学的称呼：“算是吧，比认识王总更早。”

    “我嘛……”

    “嗯……不好意思。”

    陈糖刚推开台的玻璃门就看见王宥倩正靠在栏杆上烟，空中绿地的几扇芭蕉叶从栏杆后伸，试图遮挡着灰白的天，而她中吐的烟正和天一起混不清。原本陈糖想转走掉，谁看到老板第一件事不会想着避开呢？可惜，几乎同时王宥倩也看见了她，并冲她招手示意过去。

    “可以的，我可以在门第一条讲一讲我和万老师的片场故事。”

    王宥倩抖了抖烟灰，表依旧维持着和善。

    “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全凭自愿，哪有谁是谁墙角的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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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陈糖走近，王宥倩没有先说话，她住烟嘴了一，火星把细白的烟杆又烧了一截，她的手指夹着烟从边移开，蓝灰的烟气再次萦绕着散开。陈糖咳嗽了一声，脚向一旁挪动了半步，王宥倩这才侧看向她，镜片后的睛带着友善的笑：“小陈来休息吗？剧本讨论得如何了？”

    回忆起自己读了几遍的对手戏，无法想象自己与万宇晴搭戏的受越发烈，陈糖猛地抬，在嘴边快要冲的反悔的话却被看似温和的目光压得不过气，时便变得乖巧，“我对电影了解不多，听各位老师讨论，我在一旁学习就好的。”

    林乐芒回过神，发现万宇晴撑着脸颊，笑得不像安有好心，她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睛说：“怎么了，是忽然想明白了，还是想不明白了？心脏毕竟不是随意肌，总有更重要的一个，对吗？”

    林乐芒没想到自己也有装没事的时候，她合上剧本，手指刚好落在“剧本监制：关嘉桐”这一行字上。林乐芒四看了看，关嘉桐正在门和术统筹说着什么，“关老师的剧本得真不错，又有才华又气质利落，我想我应该去认识一。”

    “没结婚吧，没结婚叫什么不啊。”

    哟，听上去已经知自己的指定范畴是她的炮友们了。

    陈糖沉默了一阵，她并非完全找不到回答，但她总觉得王总不是真的想问她这个：“大家都踊跃的。”

    “行啊，那就是忙着想被投稿到匿名bot去。”

    “我投稿？我投稿就不是匿名bot了，我直接给你买个搜一外加爆字。”

    你一言我一语正讲在兴上的两人被第三个声音打断时都惊得猛回了，只见关嘉桐站在她俩背后，面难，“不好意思，我刚听到我名字以为叫我，就当我什么也没听见吧。”

    或许是记忆里阖上门时那沉默的侧影。但她不可能不去王宥倩的电话。

    虽然话这么说，林乐芒并不是全无波澜，凭借陈糖的个和撩人的本事，不太可能是她主导的，只会是学的意愿。她脑里全是冰箱室灯的那罐辣椒酱，学心思重，就算是自以为心细的自己也很难猜到是在哪个瞬间学的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你现在也可以把我投稿过去。”

    原来娱乐圈是真的有在。

    ……

    小小地翻了个白，万宇晴也不太清楚是对着过于自觉的林乐芒翻的，还是对自己心里突地的这一句冷嘲讽翻的：“你的墙角撬了墙角，还无所谓呢。”

    “你的想法呢，看完剧本你觉得怎么样？”

    “嘉桐有对象了。你这是气急败坏到要忙着发展‘不恋’了？”

    “我只是在算四减二等于几而已。”

    芭蕉叶后是大楼的外缘，她站着的左边是挂的北视logo，冷的边角一瞬间把陈糖的那心事惊走，她开始担心王宥倩会教训她，因为自己本应该留在那间她不喜的会议室里继续行工作上的事，可她冲来的时候，没有顾及一整个会议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