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损俱损(3/3)

    “你想都别想。”

    万宇晴刚卸完妆的双通过镜面的反盯着她，神比大雨更冷，充斥着警告的意味，“你的行为先前已经给电影带来了一定损失，那些我不追究了。如果你现在要自己去搅合一件和你八竿都打不着的事，还要拖着整个剧组几百人的话，我不知ann会不会被封杀，但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退圈。”

    停顿了两秒，万宇晴手里沾的化妆棉轻轻碾过双，接着说：“麻烦你一个有责任心有脑的成年人。”

    没有再搭腔的陈糖让万宇晴误以为她把话听去了，直到当晚陈糖的生活助理跑来哈腰地歉，她才知陈糖还是冒着雨走了，看着手里刚调好的拍摄排期表，万宇晴一个没忍住地把文件砸在了地上。

    用“危机四伏”来形容这时的陈糖最合适了，她没带助理、没带安保，在飞机上被粉丝偶遇，躲着机场的常驻代拍们从通来，又远远看到得知了消息的经纪人带着保姆车等着逮她。好不容易猫着上了网约车，她才开始思考待会儿到了文以安的公寓见到了人，应该怎么说，见不到人，一步又该去哪里找。

    汽车沿着街刚驶过中心台门，陈糖瞟到黄线另一边而过的轿车车窗上正映着熟悉的侧影，她趴着后窗看见那辆车的速度放缓，亮起转向灯后拐了中心台开启的大门里。陈糖连忙大喊一声让司机提前停车，她想大概是缘分让她能在毫无预兆的街遇见对方。

    另一个让陈糖觉幸运的是，值班守门的不是上次那位尖的大爷，于是她混在两三个的职工里，蹭了闸门就一溜烟地跑了去。正值上班时分，大堂里溜达的闲人不多，陈糖拉着罩，压低帽檐，着前台打量的光，快步走电梯间，她默念着文以安办公室的楼层，反复地着关门键。穿过电梯门闭合前的最后一条，陈糖看见了察觉异样的前台一边冲对讲机说着什么，一边朝这边跑来。随着电梯的上升，陈糖握的手心里渗着汗，罩的嘴死死地咬着，她既怕给文以安招惹麻烦，又燃起了更加烈的想要见到对方的心愿。

    电梯抵达后门开启，门外暂时没有安保人员蹲守，陈糖远远地看到文以安正和上回那个非常殷勤的主任并排走着，她的发挽起，了脖颈，脸上的笑和微蹙的眉搭在一起显得有些哀伤，陈糖呼喊的话音卡在不上不，直到对方抬起看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文以安的眉梢动了动，微微垂落了一瞬的目光透一丝不耐烦。在双人关系中极为的陈糖本就近乡怯，在知到那一抹不耐后更是恨不得就跑。可是现实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视线中的文以安和一旁的主任又说了两句话后，便径直地走了过来。

    “对不起。但我真的担心你，所以……”

    陈糖妄图用抢先开掩盖住心慌，但文以安注视的神让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样的目光和往常都不同，就像是舞台停拍时把整个摄影棚照得通亮的大灯，将所有细节和机关照得一览无余，造梦的心立刻萎顿，最后的话几乎是嗫嚅着，“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文以安笑了，眉温和，接盛着她的话语：“帮我什么？”

    “就是网上说的那些事。”

    “什么事？”

    文以安的反问，言语平和又理所当然，仿佛网路上沸反盈天的讨论是关于另一个同名姓的人。

    陈糖最讨厌别人打太极，毫无展的谈让她急得耳朵都红了：“网上说你老师被分，连累你也会被封杀……”

    “陈糖，诽谤是罪的。”

    文以安的打断让陈糖愣住了，不仅因为荒唐的回复，更是因为对方彻底冷来的语气。心底的委屈一涌了上来，眶发发酸，她猛了两气，平缓后才接着说：“如果这不是真的，那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以安瞥了她一，摇了摇，不咸不淡地回答：“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事，你说了我就明白了，我怎么不能明白了，你不讲给我听我怎么明白。”

    陈糖着急得一句话颠来倒去说了半天，嗓迸发着些的声音，像是低吼，听上去气得不行，但她眶红红的，怎么看怎么像生气转圈的小狗。

    文以安心被人掐了一，在刚才久违的生气之后，又受到了一次久违的心慌，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皱起了眉，她想伸手安抚陈糖，却顾忌着还站在不远瞧着自己的同事，生生地把动作掐死在掌心。

    她半天没声，原本气得不想看她的陈糖沉不住气地抬起，才发现文以安一直在找自己的睛，直到双目相接，才听到对方说：“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不是能不能给你说明白，而是我的事，你没必要明白。”

    陈糖很想哭声来，但她又不想认输或者认错，就那么倔着脾气，咬着牙盯了文以安好一会儿，直到盯得绷不住泪了，才甩手转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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