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痛是假的(1/3)
无痛是假的
飞回居住的城市,回家换衣服再全副武装地开着车驶公寓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晚峰了,不是东南西北的城方向都得满当当。林乐芒随着车在架上走走停停,不时提起的手刹,让她不得不一再地确认墨镜和罩是否遮得严实。
天还没有完全变黑,但路灯却已经亮起,在架上视线能看得稍远些,但终究是都市破碎的天空。不算严重的雾霾天里,黄昏有着别样的调,洇开的橙黄里渗着肮脏的紫,城市冷的线条被块侵蚀了廓,陷在暗沉的烟团里模糊不清。
不过,贴近地面的车尾灯很是清晰,警醒的红亮了一路,两旁和还有不时闪烁着的黄信号灯,和着偶尔一两声短暂的喇叭,如果不是车里人们急切的心,反而有莫名其妙的悠闲味。
坐在车里胡思想,林乐芒的心比通勤回家的上班族们平静许多,总会遇上这既想赶快赶到又害怕上就会赶到的时候,堵车正好给了她一个合理的借。
车载音响连着手机蓝牙正在随机播放着音乐,慢慢累积到数量庞大的歌单里到底都有什么歌她自己也不一定说得清楚,这时候开着随机模式总能有些惊喜。后摇接着爵士,古典接着行,还有动不动响起的时代金曲。林乐芒一直都很喜这些所谓的老歌,大一参加校园十佳歌手时室友们都没能拦住她,让她在一堆唱着外文歌的选手包围自顾自地抱着吉他唱起了李琛的《窗外》。
回忆中止于信号灯给的一个急刹,林乐芒瞥了一后视镜,跟在后面的轿车差些就要追尾,她默默地松了刹车向前挪了挪。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腕随意地搭在变速杆上,她注意到自己的样时脑海中就响起了驾校教练的责骂声,只是这应激在当失去了效力,反而使放在方向盘上的左手都松开来了肩颈。
她是在大三的时候和青梅竹的陶冬一起去的驾校,科三坐在一个车里,第一个教练总是在教课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时不时地趁着说换挡的事摸一把女学员的手。林乐芒没忍两天,就和陶冬闯驾校经理的办公室,一唱一和地投诉了那个教练。陶冬没说两句就开始抹泪,哭得稀里哗啦,而她就在一旁扮演着怒火中烧、较真又好像有人脉的朋友,把经理吓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发生了什么。最后经理为了不把事闹大,给换了女教练,还赔了她俩一次科目三考试的费用,两个人拿着赔的钱当晚就去吃了顿烧烤,了四五瓶啤酒,回宿舍的路上在学校的昏暗路灯笑得东倒西歪。
这些都好像还是昨天的事一样,结果今天冬冬都要生孩了。
开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桥的坡上能看见光汇成的红河,林乐芒取墨镜后顺手了睛,这时来电铃声切断了车的音乐,她接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音响里响起。
小芒,你快到了没?小冬让我到医院门接你。
海哥,我架了,快到了。你在靠停车场的大门等我吧。我到了要先停车。
好嘞。待会儿见。
姜海比陶冬大四岁,认识的时候是同校的研究生,理着圆寸,开朗随和,笑起来带着净的气息。而属于那两个人的故事,从相遇到婚姻都圆满顺利得不像话。
嘟!
林乐芒了喇叭,前面的车才如梦方醒般打开了右转向灯开始转弯,医院的十字标志在不远的路亮着,她减慢车速开了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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