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远书归梦两悠悠(2/3)

    “不是这样的…”上官秋荻声音细细地回答,只敢用角的余光掠过岐骨宗厚的胴,“我甚少与人这般坦裎相见,所以还不习惯。”

    在岐骨宗厚脱去衣服之后,上官秋荻睛睁得更大了。

    岐骨宗厚的话语有奇妙的力,再难堪的事被他这么一说,也让上官秋荻产生了尝试的想法,只是他不知,自己这瘦弱的躯在阅历甚广的面前是否能得到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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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就是想洗一洗上的汗和泥…”在岐骨宗厚面前,上官秋荻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娃,不论是还是心,都难以与这位领袖匹敌,“若是叨搅了族的休息,我这便来…”

    这瘦躯上满布肌却无余赘,腰一看便知锻炼有度壮有力,肩宽和手臂都有着边疆军士该有的力量,还有厚的大以及壮的小,在那档布间遮着的件光是看廓就能猜到尺寸如何伟岸,上官秋荻莫名羞红了脸。除了自己的与萧金鹏的,他还未见过其他男人的,更何况是这样的辈,他一时不知该不该正看对方的

    “怎么,老夫的有什么不能见人之吗?为何上官公要别过去?”

    房间中央有张小圆桌,备有灯台和两个杯,还有一壶茶。也不知能否喝惯汉人的茶,这几天用膳时,上官秋荻见他与使节大人都在大地喝着米酒,即使只是同桌,也能嗅到那烈的酒气。那个酒量实在是惊人,幸好自己不用陪品酒,要不然他一定两杯便醉倒。

    上官秋荻在浴盆里一边搓洗着自己的脖颈,一边思考着之后要以何名义离开紫拓去找萧金鹏,在氤氲的雾气中,他想得了神,完全没听见房门被推开,紫拓岐骨宗厚悄然,在他不曾察觉的,来到了浴盆旁。

    但是浴盆不算大,要是族也要,他可就只能退了——

    但他也终于能在浴盆里膛,不再遮遮掩掩——

    脱外袍的略显黝黑的肤,那青砂珠还有密的胡须凸显他异族者的风貌,对于白柔的上官秋荻来说,更是多了几分成熟男的雄壮之,让他更羞愧。

    一只糙的手搭上了青年白皙的肩膀,吓得他一从浴盆中窜起,差倒了整个浴盆。

    他说着想要从浴盆里踏,没想到男人双手住了他。

    在厢房里坐了一阵,上官秋荻突然想洗个澡。他的衣服已经有七八天没有换过,路上风尘大,衣服上不仅有汗臭还有灰渍,恐怕现在他上的泥都能搓成了。在见到郡主之前,他还是希望能拾掇拾掇自己,纵使是政治婚姻,也不要给对方留一个太不堪的印象吧?

    “这是你们汉族男的礼数所致,我在使节大人那里也略有耳闻。不过无妨,来了我们紫拓,就该多接我们族的礼数,在我共浴可是常见之事,大家都大大方方的,有什么可羞耻的呢?上官公也该试试袒自己的,让对方认同你。”

    虽然这不比尚书书的寮斋清静舒心,但能在这边陲小镇找到一能歇脚尘的地方,上官秋荻已经很满足了。想到萧金鹏现在或许还在边疆挨饿受冻,忍受着更多他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磨难,他心里就不好受。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与萧大哥的缘分不应该就此断掉,才会这样苦苦追寻,而且对于萧金鹏被诬陷一事,上官秋荻觉得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他与回京的萧金鹏相见多时,清楚知他的为人,他不可能会与叛贼勾连意图谋反的事来,若是为尚书丞的自己能据理力争,或许萧大哥就不用被发戍边了…

    “上官公,别怕,是我。”

    厢房的另一边空间颇大,屏风之后摆了一个大木盆,估计也是作为澡盆供客人使用的。趁着还没回来,上官秋荻找店小二给他来了些,装了七八桶,终于把木桶盛满了。他满心喜地脱去衣,终于可以洗上一个舒舒服服的澡了。

    “不急不急,这么多日舟车劳顿,我也想洗洗风尘,还想劳驾上官公为我搓搓背呢。”他笑起来了整齐洁白的牙齿,这等厚重而不容抗拒的气质,让上官秋荻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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