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夜芙蓉红泪多(1/3)

    那日之后，他便成了岐骨宗厚的禁。

    白日看似关系冷淡的同行者，夜晚则被禁锢在族的床上不得翻。直到到了紫拓，岐骨宗厚要忙于郡主大婚的事务，才让他有了个息的余地。

    但连日来心皆受那老男人的折磨，上官秋荻一度又浮起轻生的念，若不是想着自己还想再见萧金鹏一面，他必定又会拿刀自刎。

    与郡主见面后，郡主便发现他脸苍白，脚步虚浮，断定他是路途上遭了风寒，为他叫来落的巫医为他看病驱寒。诊疗时，巫医让他脱去外衣给他把脉，他都有些难堪，因为夜晚与族的不事让他上布满星星的痕迹，他连撩开衣袖都到难为，更别说要脱掉外衣让大夫给他看听诊了。

    那老巫医见他扭扭不愿合，便又叫了郡主来。

    同行的还有个材魁梧肤黝黑的男，据说是郡主的玩伴，名叫穆丘桑冶，他的睛也与中原人不大相同，是绿的。

    见到陌生的异族男人，上官秋荻多少有些惧怕，便盖着毯缩在床上不敢轻举妄动。待郡主告诉他，这个穆丘也是族里的医士，师从刚才的老巫医，又是她青梅竹的伙伴，也懂一些汉语，值得他信赖。

    听过郡主这样说，上官秋荻才放戒备心，从被中伸一白白的胳膊来给这个穆丘把脉看诊。

    看诊之后，穆丘开了些祛风散寒兼活血散瘀的汤药给上官秋荻，又与他闲聊了两句。“能与这般俊俏秀气的汉族公结亲，我们郡主真的好福气呀！”

    “你这是在调侃我？”郡主假意要打穆丘，说着便腰间鞭，朝穆丘上甩去。

    “哎呦呦，我的乌莉郡主，你这般鲁，要是吓着了你未来夫君可就不好了。”他装模作样被到后背，又上转偏过去抓住郡主拿鞭的手，“你瞧你着拿惯弓箭鞭的手，也该好好学学女红，为你这俊俏的上官公织条围巾如何？”

    “才不要你多嘴！我找老穆丘煎药去！”乌莉甩开他的手，拿过那些需要煎药的方便离开了房间。

    “郡主就是这般直任，望上官公今后多多包涵。你们也即将要成为夫妻，不必如此拘谨，我们紫拓人个大大咧咧，有话也会直说，想必上官公也能明白吧？”

    穆丘桑冶眨眨睛，那双如同翠玉般的睛，加上他清的微笑，的确给人一如沐风的亲切，上官秋荻也稍稍放了心防，对他。

    “宗族近日已在加安排郡主的喜宴，三天之后的吉时就会在落里大摆筵席，所以特别吩咐了我们要好生照顾上官公，不得怠慢。我这方里有些祛瘀解乏的草药，是宗族特别叮嘱我要给公的……”

    “他…他说了什么？”上官秋荻脸已经微红，若是那老男人将自己受辱的事告知族其他人，他以后要如何在此活去？还有什么脸面作为郡主的夫君留在这里？

    “他说要我帮公好好上不通的经络，免得行事时诸多不便。”

    “……我、我不要别人帮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上官秋荻的脸都红得快要滴血来，虽说宗族说得暧昧，但知他所谓何事的青年无法压住他心的羞愧，若是被医士时无意那丑态，他可就不想活了。

    “我也知汉人不喜在外人前暴，但我们紫拓若是结亲，便将亲家视若同宗兄弟，望上官公也能多多谅。”说罢，穆丘从侧的大布袋里取香薰，以油灯燃便放在房间一角，“这是我们族推拿时常用的清心香，逸眠，有助心放缓，上官公先休息一阵，待晚上你准备好了，我再来便是。”

    “呃……”

    上官秋荻还想对他说些什么，一闻到那馥郁的香气，就觉得一困意袭上前，似乎冥冥中，有个好梦在等着他——

    在那柔香甜的梦中，他依稀见到了17岁的萧金鹏。

    他一青衣站在亭中着萧瑟的曲调，而上官秋荻则一白衣，宛如一只仙鹤陪在他侧，听他奏曲，接着轻假唱，不知在诉说着什么样的秋日小调。

    他记得金鹏哥哥说他空有一武艺，却不能保家卫国，听边境战事吃，我朝百姓被外敌侵掠杀，离失所，而他这样的年轻人却依然在这苟且偷闲，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上官秋荻也不知该作何回应，他听得萧声中的惋惜悲叹，但他也留有自己的私心，他知萧金鹏愿作边疆战士杀敌立功，为国分忧，他却不想对方卷那可能无休止而残酷的刀光剑影里，因为他不愿介戎生涯，也不想见金鹏哥哥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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