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chu(1/3)

    别

    阁打算如何置我?

    饭后,师杭端坐桌前,毫不避讳开:是玩一番后便放我走,还是等玩腻了便杀了我?

    孟开平顺手收拾了一,看也不看她,不甚在意:还没想好,不过,应当不会是前者罢。

    师杭心中失落,只见男人轻笑着继续:行军打仗,俘虏是战功也是负累。所以对于被俘后还心有不甘的人,我一般都会早杀了以绝后患。至于女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而后面平淡:杀人会影响心境,如果没有旁的发途径,易生变。故而军中多少需要一些营

    他现所说十分坦诚,对于这姑娘,他暂时还没有独占的想法。她是当朝元臣之女,如果将她留在边,总归不太面。

    他估摸着,最多一月时间,他也就厌了她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师杭差被他这番冠冕堂皇、有理有据的话语给说服了,可听到他对自己的安排,还是忍不住言讥讽:真难相信,对你们来说,杀人还会影响心境?我以为不过是手起刀落罢了。

    她没有亲见战场之惨烈,但只需稍作想象便能明了叛军过境后,城已然十室九空,其中又有多少人成了刀亡魂呢?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只会杀人的恶鬼?

    没想到孟开平突然恼了。他停手中的动作,盯着师杭,质问:你看清楚了,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意起兵反叛?你以为整日杀人很快活吗?

    师杭被他的反应吓住了,一时竟答不上话。她看得,他心中有怨、有恨,却不知这怨恨从何而来。

    孟开平吼完,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半晌,才侧首闷声:你是不会明白的,这世上的苦难,你从未经历过。

    闻言,师杭立刻就想反驳他。难她这几日经历的还不算苦难吗?然而孟开平好似也想到了这,看着她,蓦地又笑了:不过从今往后,你会逐渐了解这世之艰的。

    这话算什么意思?非要拉她一同倒霉才甘心吗?

    师杭望着他得意的表,几乎恨得咬牙切齿。她站起,故意想教他面上难看,便轻蔑:你说杀人不快活,可我瞧你却轻松惬意得很。手握屠刀者尚言被迫,虚伪得令人作呕。

    果然,孟开平听完她的话敛沉默了,但他还远远算不上生气。

    师杭又:佛法有云,诸余罪中,杀生第一,汝之罪孽,早晚会有现世报应。

    这是一句近乎诅咒的话了,话音落,连师杭自己都觉得过于刻薄。可孟开平却被她逗笑了。

    你才多大,竟笃信这个?男人也站起,用绝对优势的个压制她,张狂:我是从来不信什么神佛鬼怪的,倘若真有报应,那就报应好了。总归谁敢挡我的,我便杀谁。

    师杭自幼受母亲影响,十分敬畏佛法,一回见识此等狂妄自大之人。

    你不怕死?她诧异

    孟开平低看她,觉得她实在天真可笑,当便朗声:我若怕,早就死了烂在地里了,岂能有今日的风光?我家除我之外都已经死绝了,什么狗神佛,甚!

    而后,他又似笑非笑地对师杭说:劝你也早早莫信了,你瞧,佛祖并不能保你一辈安稳,可我能。我甚至还不需你抄写经文供奉香火,只需一条

    他揽住师杭柔的腰肢,凑近她耳畔,暧昧:今后在床上听话老实些就行。

    师杭的脸腾地一烧了起来,正扬手打他,却听帐外有人:将军,有苗军军来报。

    苗军?

    还未待师杭反应过来,孟开平直接松开她大踏步走了。他顺手抄起门边的兜鍪,也不回,别说一句话,就连多余的一个神都没给她。

    师杭想,这人真是放时无所不用其极,正经时无人可扰其心智。幸亏他走了,不然今夜可不好应付。

    得了对方的准话,师杭现坦然多了,且能活一日是一日罢。

    倘若他真将自己送去当营,到时再寻死也不迟。今日之日多烦忧,不如早早熄灯梦。

    *

    第二日醒来,师杭甫一睁开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苍老面容。

    阿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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