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哭(2/2)

    你准备住哪？他又问。

    她说，腰疼。

    火车上信号不好。她找了个借，匆匆挂断电话。

    上来。

    褚雾雾背负着至少五公斤的大包行走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时，第一次知什么叫后悔，哭无泪，为什么她不带行李箱。

    褚雾雾前一晚还和霍辞床单，这一晚就坐在了前往H市的火车上。她需要忙起来，只要有事，脑会少些回忆过去。

    霍辞回过来看着褚雾雾，从看到她从车站来的第一，悬了一整晚的心才放了来，没注意到她一直扶着腰。

    嘛？

    火车走了两站，褚雾雾才记起来，她是不是忘了通知他。

    同组的成员张的默不作声。

    忘了。褚雾雾听着男人声线里克制的火气，一时无能为力。她就是忘了。不过，她刚刚已经解释了，她并不想哄他。

    从A市到H市坐火车要17小时。她选的座。

    褚雾雾顿时如释重负，肩瞬间轻松了，要不是腰疼着，她今晚或许还可以跑。

    没，没，没，褚雾雾卑微解释，我真忘了，着急上火车，本来打算地铁上告诉你的。你还在等吗？

    好，一周后我会将初稿发给您。

    褚雾雾满足的走会议室，这件事她想了一周。A市的天气时好时坏，最坏时空气污染指数超过100，整座城市笼罩在灰雾里，而以前是没现过的。

    说不过你了。教授无奈摇了摇，不得已了让步，同时，提了个严苛的条件，褚雾雾要完成当前的论文任务后，才能开始她的雾霾研究。相当于一个学期两篇论文。他认为她会知难而退。

    等火车跑乌黑的隧，褚雾雾给霍辞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正在火车上，准备去H市的事。

    有一通工叫飞机。

    再醒来时，到站了。她在取行李时，腰闪了，像被谁拧了，又麻又疼。她了火车，在公共椅坐了三十多分钟，疼痛丝毫没有缓解，只有麻程度稍微减轻了些。

    他将她的大背包换到前面，走到她面前，半蹲来。

    地址。他说，语气生冷。

    喔，忘了。褚雾雾自嘲地笑了笑。她说了这话，霍辞的脚步似乎更快了，她走起来腰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慢，我跟不上。

    霍辞单肩背着她的包，低眉看了她几秒，转往大厅走。

    那也不是不可以。

    一会儿发给你。说完这句话，褚雾雾意识到他是不是在查岗。早已忘却了的她和霍辞的男女朋友关系在此刻竟变得有一丝的明晰，她不由得浑颤栗。

    你怎么会来？褚雾雾表吃惊，不对，你怎么会比我快？瞬移呀这是。

    褚雾雾选择了沉默，她不想当着全人的面和教授争论。

    你又在玩我？他再好的脾气也被她耗没了。

    褚雾雾试着扭了扭腰，疼到龇牙咧嘴，这腰伤，似乎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霍辞看向校门，只剩零星的几个学生。他等了两小时，以为褚雾雾会晚来，所以一直没问。

    酒店。

    褚雾雾耗了半小时和教授争辩，如果教授没有妥协，或许她能和他据理力争到晚饭时间结束。

    褚雾雾忍着疼痛，双手搀扶着腰，一步步随着指示牌来到站，排队，刷份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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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辞每晚都会在校外等她来，载她回家。

    H市首先现的雾霾，在A市也现了。

    她在狭窄的位置上睡了醒，醒了又睡，天亮时吃了几个饼和一杯，看了会小说和文献，继续打盹。

    两天后，褚雾雾给教授发了初稿。教授同意后，她不停蹄地坐火车去了H市。一个更典型的雾霾城市。

    她从来没有想过，霍辞在人群中会这么的显。

    他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迈着向她缓缓走来，目光冷冰冰的，沉默地从她上提走背包。

    你明明可以一周前告诉我。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教授对她还是很好的，帮助她联系了H大的雾霾研究所。

    褚雾雾意识到了，他可能还在生气。脾气还大。如果过来专门只是为了背她的包

    一个半小时后，组会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只剩她和教授两人。这次她没有退缩。

    她只想上走到大厅找个椅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