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指间沙五(1/3)

    七、

    林微雨现的那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呼都停滞了一瞬。

    她边围着许多人，皇女皇，她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周围人轻笑，然后她也笑了起来，枝颤。她的形还是那么单薄，但个了很多，发不再束起，而是梳着复杂的发髻，还穿着一绿衣，却比两年前繁复华丽很多，袖和衣襟全勾着金线。

    她上也不再只着那朵绿，多了几支羽，是名贵的凤尾翎。

    她大了。

    这是李晚镜第一次觉到一个贵族世女的成痕迹，也是第一次觉到两人的大差距。两年的时间里，她往正途行着，自己却越走越歪。

    想到这里，他几不可闻地笑了笑，仿佛在自嘲，掩着面称不适，元贵?便让他去厢房歇着了。

    他不是没想过再次遇见她，也不是没想过再次相遇时要跟她说什么，但是当真的再次见到她，他却到一无来由的失落。

    这是在太师院时，未曾察觉到的。

    李晚镜看向镜中的自己，容颜秀，肌肤如玉，他自认再三年，这副容貌会让他成为京城里有名的人，这是他的本钱。

    可是除此之外呢？他的一切都很卑劣。

    父亲也不会让他因为这副容貌太名，如果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反而会惹来祸端。

    就算他现在能站在她边，引来她的注意，岁月也终究会夺走他的这副模样，届时又当如何呢？

    光明媚，窗外的桃杏开得张扬，肆意发着意，鸟儿清脆的鸣叫捣了他的思绪。

    李晚镜把窗打开，窗外的树枝伸过来，他想起她上的绿叶，便伸手去碰那叶，像白瓷一般细的手指着翠绿的叶片。

    “比这个，谁踢得多，这首诗归谁。”

    “可是……”

    “不比是吧？那我拿走了。”

    “比比比！”

    少女的谈话引了他的注意力，院的里桃树，一个少女正用脚尖踢毽，一一，那毽就像会被她的鞋尖引似的，每一次都稳稳地落回远。

    转瞬之间，她就踢了三十，跟她一起比赛踢毽的少女瞪大了睛，“呜哇”一声就哭了来：“欺负人！”

    “我何时欺负你了？”

    “你这么会踢毽，我怎么能抢得过你！”

    李晚镜听了一会儿，才听来，好像是两个人在诗会上都不会作诗，于是找了同一个人代为作诗，到这里争来了。

    真是不学无术。

    林微雨，怎么能这么不学无术？

    他松了手，树枝便弹了回去，惊起树上停留的几只鸟儿，扑闪着翅膀，从窗略过，飞走了。

    仔细一瞧，她上的凤尾翎不见了，只剩那朵绿，再一瞧那个毽，竟然是用从上的凤尾翎成的。

    李晚镜一时无奈，愣了很久，又低笑了笑。

    但还是一如既往，活得逍遥。

    他没有再说话，关上了窗。

    终究不是一类人，他不该起这虚妄的念想。

    可是那日归家后，看着满园，他又一次觉了那大的失落，他拈作剑，能击落飞鸟。这技法他练了一年零三个月，现在已经相当熟练，但他回过神时，手上落了一伤，他竟然割伤了自己。

    跟随着父亲来的还有一个叫墨言的少年，比他还要小一岁，着一双墨玉的睛，非常善于疗伤，见他的手血了，立刻过来为他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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