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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睛一闭，一睁，一万年就过去了。

    景其殊却：“太神奇了，那你醒来之后，现在会睡不着吗？”

    景其殊纠正：“是星球！星球！我们脚的土地，其实就是一个球。”

    他自认隐蔽，却不知珩容早已发现。

    珩容轻声：“没什么奇怪的，你在这里，有朋友，有家，便足够了。”

    那颗茸茸的脑袋被摁去，黑暗中，珩容：“快睡吧，别聊了，再聊，天都要亮了。”

    珩容还坐在他边，仙尊目力很好，能看到珩容只穿着亵衣，乌黑的发散开，跟平时的他不太一样。

    他索说服自己忽略这个，继续缠着珩容问问题。

    有吓人，还是别睡了。

    他摇：“不会。”

    景其殊只能不甘心地闭嘴，裹在被里的悄咪咪往珩容那边挪了一丢丢。

    珩容：“那里是盘古开天辟地第一斧劈的地方，也是女娲与伏羲的埋骨之地，与你描述中一样，是一片漆黑，辽阔邃无边的地方，星辰在其中运转……不过我没见过什么会发光的球，大概还是有些不同的。”

    珩容却是一僵，那绵绵的觉又来了，他的手指动了动，很想像在藏书楼里一样，去揽一揽旁边人的腰，他在想，躺在床上的景其殊，与站在藏书楼里的景其殊……腰是一样的吗？会不会……更柔一些？

    珩容都一一回答了，他沉睡时是什么样的，沉睡前，两人是如何相的，凤凰和谛星都是什么样的人，万年前的人族又是什么模样。

    珩容顿了一，：“像平时睡觉一样，不会梦。”

    珩容却：“人间之外有天地，天地之外有混沌，混沌之外，也未必没有第二个天地，盘古能破开混沌，便有人能破开你中所说的时间和空间，巧合也好，意外也罢，这些事本来就不是能尽归掌控的。”

    景其殊有些激动，忍不住往珩容那边凑了凑，轻声耳语：“你怎么知这么多？”

    珩容今夜确实睡不着，可跟他沉睡了万年没关系。

    这古怪念已经升起，珩容便不敢再动了。

    景其殊哼哼了两声，不服气：“我以为你们会觉得我附到别人上重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珩容却笑了：“这可未必，你的世界，未必与我的世界一样，只不过大同小异，总有些共同之罢了。”

    他也跟着景其殊打了个哈欠，往被里蹭了蹭，低声问：“那你呢？你说你还记得前世，前世是怎样的？”

    景其殊一开始没意识到，等他意识到，两人都聊了好一会儿了，他这是再想离开，就太刻意了。

    景其殊仔细想了一，觉得很有理，：“也许是这样吧。”

    景其殊还残存不少困意，打了个哈欠，却不想再睡，外面的雷声吵到他心里发慌，刚才从睡梦中被惊醒那一瞬，他真以为自己回到了虫爆炸的时候。

    景其殊的问题七八糟，什么都问，珩容回答得也零零散散，聊着聊着，竟然久违地生了困意。

    景其殊想了想，大将自己的时代说给珩容听，珩容笑着：“没想到，不会修炼的人，竟然也有去九重天外的机会。”

    他松了一气，又重新躺回去。

    这样的珩容太陌生，完全没有防备的样，景其殊侧，拍了拍边的枕，：“躺，我们聊会儿天。”

    景其殊抬，还想跟珩容说些什么，珩容却用手摁了他的一。

    珩容在景其殊边躺，景其殊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撩起一缕他的发，轻声问：“沉睡是什么觉的？像平时睡觉一样吗？会梦吗？”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珩容把自己之前的猜测说了来：“你说你是因为剧烈的爆炸才转世重生的，自从转世，便神智有损，浑浑噩噩，我怀疑你的伤是你前世所受，你带着伤来到这里，养了那么多年，前阵才终于恢复。”

    他这是怎么了？净想些奇奇怪怪的事。

    一句“没什么奇怪的”，将景其殊慌不安的心彻底压回了腔，景其殊忽然觉得幸运，他遇到珩容，可以将自己的来历说给他听，他不惊讶，不奇怪，甚至能与他一同谈论辽阔的星空和转世重生。

    景其殊刚才躺的时候没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他原本就在睡梦中凑近了珩容，珩容还躺在刚才的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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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天外？”景其殊顿时来了兴致：“那是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