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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没有律法,先祖说过,律法滋养贪腐权柄,不若天公允。对于这些人,她要的,除了预防,就是收押看,等着新祀时由祀兽来行天。
她第一次尽国佑之责,就是看这些亡命之徒。人之恶,龌龊肮脏,她见了个彻底,比她那日看到的被屠杀殆尽的异氏族众的血腥要肮脏的多。他们将新祀来临前的这些日当作最后的晚宴,毫不避讳的行之丑陋。
她第一次杀人就是那次,不是那些屠杀异氏,对她言语龌龊之人,而是一个孩,同她一般年纪的孩,被屠杀的异氏家族最后的血脉。她那时还太小,不懂得如何开导一个满心怨恨只想复仇的人,她只觉得她独自活着太痛苦了,不如早早解脱,而她是国佑,她杀人不会被祀兽审判,她觉得由她来结束她的痛苦,是莫大的善举——她是助她解脱的。
十岁的她,甚是自负可笑,她连让她看着仇人被祀兽审判的机会都没给,还自以为了无上荣耀的事,只有为国佑才得了的事。
那个孩的话成真了,她临死时说:“恭喜你,再也没有童年。”她那时不懂,就算后来噩梦连连,她依旧没懂,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寝房中的摆设再无一丝颜。
不知不觉,她的死气沉沉让她排斥一切生机。她另一个极端,厌恶所有。
再后来,或许就是从厌恶生机好的极端中走,成为现在的模样。无喜无悲,无无求,不自负亦不自厌,端端正正摆在该摆的位置,应当的事,规规矩矩。
“我的过去,很乏味。”许久,她淡淡的说。
经历过多后,确实成了乏味,诸多事不是看淡了,而是木然了。
三三歪眨了眨,思考了,叹了气,抵上她的额,“那就不说了。”
有个不自知的病,每次说到自己,都一副麻木空的样,每次说到她,就一副难过的样,她想来想去,还是这两个话题都不说的好。
“你好了,我们去走走吧?”
“……好。”川兮抿了抿,才应。
她什么都应着她,不说自己的渴望。可不代表她不会以别样的方式得到。
比如,起时,她无意间过她的。
“还是一会儿再去吧。”三三自觉的改。
……
海族王君派人送来了十颗血珍珠,言其是为其王将尹辽征的过错赔罪。
血珍珠对于海族王君有多贵重,川兮是知的。当年年幼的她扫中负重伤,失血过多,急需将补气血的灵药,延天却前往海族王,在那灵族有些吃不消的海底门前跪了整整三日,她才给了他一颗。
那时她说:“本君不是谁人受伤,这血珍珠若是相赠了,开了这先河,以后各族王相受了伤,皆来讨要,我这王不成了救世药堂了!”
而今她为赔罪,一次给了十颗,可见诚意拳拳。她应是知她将来救幼弟时,这些补血之对药灵恢复气血甚是有效。
“代我谢过王君。”川兮接过血珍珠,俯行礼,对来使。
“莫要如此,”来使挡她的动作,“王君说,虽害你佑卫之琼鲸族之人已上贵国,可挽怜又不能连坐,这血珍珠权当谢罪了。”
川兮抬投了疑问的神望过去,只见来使审视良久,才叹了气,开解释:“公主应是知晓,我族天命王承已迟了三载未现了。今年新祀,占天师占得,三彩霞光盈盈漂浮于鱼蝣族海域,或是天命将落。虽鱼蝣族中怀的众多,这鱼蝣族族君夫人怀的日也有些对不上,可王君不能冒险惩,这万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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