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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星站在她的后，一只手轻轻住她的颌，看向对面的穿衣镜，看着镜里相叠的影。

    白艳也在看。她突然说：“那天，我在你的衣柜里看到一条电光绸的舞裙。”

    穆星的鼻尖碰到她的耳朵，凉凉的很快被温包围：“好像是有。”

    白艳笑起来，伸手拂过穆星的手臂：“我忍不住想，你穿上那样的舞裙会是什么样。”

    穆星也笑：“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有。”

    白艳突然转过，搂住穆星的脖，带妆的睛在电灯晶莹如星光。

    “其实，我最想看你穿婚纱。”她慢慢说，“我也穿着婚纱，我们站在一起，像现在这样。”

    “楼所有的音乐都为我们而奏响，糕，香槟，门炸碎的红鞭炮…所有的笑，所有的祝福，一切都是属于我们，属于我和你。”

    “但是，我最想要的，最想看到的，只有你。只要有你，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你知吗？”

    抱住白艳，穆星应声：“嗯，我知。”

    房间里一时安静来，只有微弱的电声穿梭在天板上，楼的音乐似乎也远在天涯。华的灯光映在穿衣镜上，拥抱住镜中的两个人。

    “所以，你是不是担心过我会留在南京？”

    “…嗯…”

    “傻瓜。”

    第九十八章

    回到闻江后，一切都回到正轨。穆家为东三省救助忙碌,穆星也奔忙在医馆和救援会之间,现在还得再去药房事——托《申报》呼吁抵制日货的福,国产西药销路大畅,事自然也相应地多了。

    白艳这边也同样繁忙,为着跟时事，她这个编辑不得不兼职作者,撰写时事评论文章。从原本自由的小说创作转变为议论文本就需要适应，何况议论的是国事,越发地需要谨小慎微又不失犀利,为此白艳真是发都快要挠掉一把。

    如此大的压力，穆园也好,两位当事人也罢，谁都没有再提起关于两人关系的事，没时间,也没有了突破——所有人都在为民生奔忙疾走，倘若这时候穆星突然蹦到父母面前谈论儿女私,不等爸妈反应,恐怕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掌。

    于是穆星便只能假装着若无其事，照样的上班班,照样的回家，照样的…去找白艳。对此，穆园也毫无反应，大有一“默许”的意味。

    然而人本贱,未事发时穆星只求着家里别发现；等家里发现了，又希望能装无事发生；到如今众人都装无事了，她却又焦急地希望能赶把话说透，是死是活给个明白，脑袋落了碗大个疤…

    总之，穆星很焦急。

    到了中秋节前夕的一日夜里，她正在书房一边焦急一边对募捐书目，穆夫人突然敲了敲门。

    穆星忙站起来：“娘，您怎么还没休息？”

    摆摆手示意她坐，穆夫人把餐盘里的放到桌上：“这几日你这样忙，睡眠怕是不好，我让她们了，你睡之前记得喝。”

    穆星向来是闻一知十的，怎么想这杯都有问题，登时有些忐忑。她惴惴地坐，再看面前的账本，只觉字都是扭曲的。

    穆夫人坐在穆星旁边，先只是问一些医馆和募捐的事，穆星一一照实说了，正揣测娘亲究竟要怎么引话题时，穆夫人突然从餐盘面拿一本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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