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1/2)

    白洛云最近总是梦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他分不清这究竟是原的记忆，还是他对《雾飞月》的衍生。

    梦里他鞭挞洛乔的场景和穿越之前他求婚裴炎的事错叠加，他看见洛乔被带走的背影，一滴泪从洛书脸颊。

    “主人，陪您洗漱吧。”

    洛书跪坐在地毯上，神自然而谦卑，让白洛云怀疑客厅的刁难只是一场梦境，是他近些天记忆的错。

    让人不禁产生一觉：这样的人，是为什么会叛主的？

    “告诉我裴炎的事。”

    手抚上洛书柔的脸，白洛云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如。

    裴炎是他穿越前的对象，曾经辜负了他的意。他一直没有想过，如果父亲依旧是洛尚弈，自己能替原来的洛云白，那么裴炎……又该如何？

    “主人，先洗漱吧，已经为您把放好了，现在去正合适。”

    洛书撑着笑脸，柔声地规劝，只有游移的神暴了他心的不平静。

    他曾经是十六少边最亲近的枕边人。

    十六少待他远超一般隶——作为十六少唯一的近侍，他执掌令箭统率所有外事务；面见主人从不行跪礼，小家族的弟见他都要主动问好叫一声“哥”；他门用主人的车驾，在宅邸从不穿侍的制服……

    更重要的是，床上床，十六少都待他极其温柔，以至于他甚至敢公然驳斥十六少的话，乃至假传诏命……屡次虎面而毫发无损，他比普通人的侣更得偏。

    但或许是老天惩罚他的自负，一场宴会过后，一切荣都被主人收了回去。

    他至今还记得被十六少一掌掀翻在地的画面，他记得那只是个小小的忤逆，换作平常十六少只会摸着他的发叫他别生气。

    是以，当时被掼以一掌时，他甚至还与十六少了嘴。

    十六少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把你坏了，连你也有胆骑在我上？！明辉堂是怎么调教隶的，把他给我送回去重造！

    教习早就听闻他嚣张跋扈的名声，只是一直有十六少的庇护，没有人会说什么。

    一朝打落凡间，又得十六少旨意，教习对他是训斥不及、刑责相加。

    他一开始只觉得委屈，泪总是不住的，又换来教习更多的训诫。他幻想着自己泪的时候十六少会突然现，然后满心疼地抱抱他，把他带回去。

    到后来，他连泪也变得淡了。

    他是洛书，连名字都是主人恩赐的，别人敬的是受十六少看重的“书哥”，不是他这个人。

    都是主人家的趣，他合该合。

    磋磨了两个月之后，回到主人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主人找一个人——裴炎。

    洛书没有参加那场宴会，他不知究竟是什么能在一夕之间改变一个人，但他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裴炎。

    “先说说，你不会什么都不知吧。”

    受着那只手在脸上，洛书结动着，他有多久没有和十六少有接了？他渴望着能得到一安，一抚摸，就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

    洛书偏过脸颊去蹭主人的手，嘴似不经意地从指尖过，声音温柔而缱绻：

    “七爷不看好主人喜裴炎，主人千金之躯，何必和一个隶纠缠不清……”

    啪！

    洛书一偏，只是轻轻抬手的一掌，没用十足的力气，洛书愣了愣，慢慢红了眶。

    “你不也是一个隶。”

    白洛云蹙着眉，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第一次清晰地行使主人的权力，心却十分复杂。

    一个现代人会因为被人两句话拒绝就动手吗？

    他不知自己得对不对，这究竟是尽责地一个扮演者，还是违背了现世德的一厢愿。

    “是，洛书只是一个隶。”

    白洛云的脸更加难看，洛书低着，心中苦涩，并没有看见白洛云复杂的神。

    “知自己以前行事乖张，辜负了主人的恩德，不得主人心是自作自受。只是裴炎实非良人，万求主人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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